圣司冥低头看了看自己湿透的衬衫,被水沾湿的地方还紧紧黏在身上。
他的呼吸粗重了许多,心里头的怒火几欲喷薄而出,但是看到余浅惨白的小脸,心下一软,意外地收敛了怒气。
刚才是他让她喝酒,才害她成了现在这样。
圣司冥叹了口气,轻手轻脚放下余浅,打算重新准备几粒药丸,一偏头,撞见目瞪口呆的祁琛。
“看什么看,还不快滚!”
“是,我到楼下等您。”祁琛合上嘴巴,逃也似的下了楼。tqR1
圣先生一向是有重度洁癖的,余小姐今天吐了他一身,竟然没被他当场蹂蹑死,真是个奇迹!
重新取了药丸,圣司冥看了看床上双目紧闭的余浅,眸色有些深沉。
她神志不清又睡得这么熟,怎么可能乖乖吃药?
想了想,圣司冥最终将药含进嘴里,俯身吻上了她的唇,苦涩的药味遍布两人口腔。
“嗯……”被吻得深了,余浅无意识呻叫出声,模糊的尾音纠缠着几分暧昧的余味,圣司冥喉结轻滚下,身体迅速起了变化。
顿了几秒,他还是推开了她,抚了抚她因酒意而酡红的小脸,黑眸荡着几缕温柔。
终是叹口气,为她盖好被子,关灯,下楼去。
天色微明,淡青色的天畔抹上了一层粉红色,看不出光明,反而叫人压抑的很。
圣司冥拉上窗帘,身子依靠在落地窗前,疲乏的揉了揉太阳穴,褪去白天的唯我独尊,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祁琛看了看手表,已经凌晨三点了:“先生,抗生素的药效快过了。”
他点点头,一脚坐进沙发里,将胳膊递给了祁琛。
黄橙橙的药水全数注射进身体里,落下一个沾血的针眼。
祁琛撕下棉花球,按压在针眼处,血很快止住了,他将棉花球扔进垃圾桶里,转而闻见浓浓的酒气,不禁担忧道:“你再这样酗酒会没命的。”
圣司冥没说话,晃了晃酸麻的胳膊,好像对生死不以为然。
这五年来,他一直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性,可自从和余浅重逢,一切的规律都被打乱了,倒不是他想,而是真的控制不住。
闭上疲乏的双目,圣司冥沉声问了句:“解药有下落了吗?”
说到这个,祁琛脸色极不好看,语气里掺和几分惧怕:“还没有,刚查到的线索没多久就断了。”
“继续查下去。”这毒会随着时间越来越深,虽要不了命,但随着时间推移,往往会将人折磨的不成人形,如同行尸走肉。
“我已经派人追查了线索,相信很快就会有动静的。”祁琛恭敬答道。
“时候不早了,回去吧。”圣司冥眼睛都懒得抬一下,身子完全陷进了沙发里,声音都带着些困意。
“是。”
祁琛不敢有片刻耽搁,走出帝堡才发现,此时的天际,已微露出蛋白,云彩赶集似的聚集在天边,像是浸了血,显出淡淡的红色……
“余小姐,该起来用早餐了。”
张嫂温柔的声音响在耳畔,一下子唤醒了睡梦中的余浅。
她坐起身子,迷茫的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是帝堡,猛然间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