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司冥皱着的眉头舒展开了,长指松开她的脸,目光扫了扫她的身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眸光瞬间阴沉:
“躺好,让我看看伤口。”
伤口?
余浅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她的伤口那么隐秘,被他看了岂不是羞死人了!
“已经好了,不要这样……”
她双手死死地抓住被角,焦急而肯定的说道。
谁料,圣司冥不仅不信,反而愤怒的要发火,一边瞪着她,一边拨开她身上的被子,语气很冲,显然是责怪:
“你说好了就好了?你这么蠢,受伤了都不知道说,万一伤口严重了,瞒着我怎么办?”
余浅抓着被子死活不松手,就算是被他扯开了,又重新抓了回来:“我是说真的,真的好了。”
圣司冥看她一副誓死抵抗的样子,最终松了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拨出去:
“罹绝,去买妇科的消炎药,嗯对,外伤,内服外用的都要买,速度快点。”
他拿着电话快速命令着,听到他的话,余浅目瞪口呆:“圣司冥,你……”
买妇科药这种事情,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圣司冥放下手机,冷冷看她:“我?我还没来得及骂你,下次疼要记得说!”
“……”
余浅无言以对,觉得圣司冥一定是疯了,可能发病发的大脑坏了吧……
大约过了十分钟,薛管家和佣人们端着一长排的食物进来,将餐食摆好后井然有序的退了下去。tqR1
余浅看了看两人紧扣的双手,出声提醒道:“这样没办法吃饭。”
圣司冥也意识到这个问题,面无表情的松开了手心。
终于得到解脱,余浅的手心湿腻腻的,全是两人交融的汗水,她随便往身上擦了擦,去浴室洗漱完,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身后突然传来略微沙哑的男音:
“我饿。”
余浅眼睛都没抬一下:“那你起来吃饭。”
圣司冥沉着嗓子说:“我是病人,你喂我。”
怎么觉得,他说这话的语气怪怪的?好像小女生在撒娇似的……
余浅放下筷子,回头看了眼圣司冥,他还是阴冷冷的,硬的和冰一样,哪里有什么小女孩的影子……
错觉,都是错觉。
“你刚才说过,我也受伤了……”
都多大的人了,还要别人喂饭,说出来也不怕丢人!
余浅鄙视的想着。
“你伤的又不是手,我现在浑身没有力气,手都抬不起来。”男人义正严辞的说道,表情要多认真有多认真。
骗子!他手都抬不起来,那昨晚是谁搂的她死死的?差点没把她搂窒息了!
余浅瞪着床上的圣司冥,目光里尽是鄙夷,谁料,男人撞见她鄙夷的目光反而咧开嘴笑了,那笑容真是要多惊悚有多惊悚……
余浅不受控制的想到了念念,最终还是端起饭碗,站到他身旁,一勺一勺的喂饭给他吃,就像当初他喂饭给她吃一样。
画面虽然有些怪异,但还算温馨,余浅勺子递到他的嘴边时,他会很自觉的张开嘴巴,完全没有为难的意思。
一碗饭见了底,圣司冥大手一挥:“饱了。”
如获圣旨,余浅端着空碗走到一旁,重新拿起一副碗筷吃饭,饭菜有些凉了,不过并不影响口感,她有些饿,一连吃了两碗饭才觉得饱了。
放下碗筷的同时,卧室门被人敲响了:“先生,您要的药买来了。”
门外是罹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