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和仵作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老乡,他也是整个大理寺唯一知道仵作是女儿身的人。
这是两人共有的秘密,也是他们感情萌芽的源头,只是这个时候的两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已。
在两人的联手下,仵作就替原身报了仇。
但两人的动作,自然也引起了大理寺卿的主意。
本来这也没什么,毕竟两人都是以正当手段做的事,就算被大理寺卿知道了,也最多是口头责备两句。
但坏就坏在,大理寺卿无意中知道了仵作的真实身份,而他本来的性格偏偏又死板不知变通。
大理寺的仵作相当于是吃的官饭,这种女扮男装欺上瞒下的事儿在大理寺卿的眼中,就是等同于欺君之罪。
所以,这对“难兄难弟”就被关进了地牢。
这算得上是一件大事,但以这些年狱卒积攒的人脉关系,再加上仵作自身的能力和功绩,还是能够逃脱死罪的。
但诡异的是,无论他们做什么努力,哪怕是一件十拿九稳的事儿,到最后都会以失败告终。
两人拼尽全力想自救,但直到被推上断头台,他们都没能洗脱一身罪名……
在刽子手举刀砍下的那一刻,顾辞远从梦中惊醒。
做了这么多奇怪的梦,她早就已经习惯了,甚至在经历那些事的时候,心里都很清楚知道自己是在梦中的。
整整七个梦境,都是以她在现代心悸猝死为开头,来到某个时空和一个人相爱的故事,最后的结局也都是以悲剧收场。
但偏偏在第七个梦境时,仵作和狱卒之间的感情才刚刚萌芽,甚至连他们两人自己都没有察觉。
这和前面的六个梦境差别也太大了。
更重要的是,她感觉在第七个梦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阻止狱卒和仵作活下去,或者说是阻止他们俩产生交集。
那股力量不是位高权重的大理寺卿,也不是天下之主的皇帝,而像是无形中的一股力量。
顾辞远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心里就有一种直觉,那个阻止他们的东西才,是她最后想要的答案。
电光火石间,顾辞远感到一阵头疼,好像有些零散的片段从脑海中快速闪过,但她还来不及抓住就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阵痛感。
顾辞远呼吸急促,心头忽然涌起一股滔天的愤怒,仿佛恨不得将天都给烧灭。
恍惚间,她好像听到了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但她怎么也听不清那个声音到底说了什么。
她的头越来越疼,最后实在没忍住,突然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顾辞远来到了一个白茫茫的世界,四周除了淡淡的白雾,似乎什么东西都没有。
忽然间,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散发着淡淡金色光芒的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