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昏睡症’的?”周及阿落暂时把这种病称为“昏睡症”。
“格那说很早就有,具体时间他说不记得了。但我觉得,他一定知道,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肯说。”
“他不是说每隔一段时间嘛,那是隔多久呢?昏睡前有什么征兆吗?”
“隔多久也没说。”
“那他什么都不说明白,你要怎么给他看病?”周及阿落两爪交叉,有点无语的样子。
“其实也能理解,我想格那是担心这个事情泄露出去,有人会对病人不利。”时尽至对这类事情深有体会,毕竟谁会蠢到把死穴告诉别人。
好让别人拿捏吗。
他接着道:“虽然没说间隔的时间,但他告诉我,在昏睡前病人会出现虚弱期,虚弱期有长有短,病人会从失去腿部力气开始,一直蔓延到全身,最后瘫痪在床上,进入昏睡期。”
“那你看出什么吗?我又能做什么?”
“我觉得跟灵魂有关,这方面你比我厉害。”时尽至说,“所以,还要麻烦你跟我一起去看看。”
“行,那走吧。”周及阿落说。
“你隐个身吧,要是格那不让你进去就麻烦了。”
听他这样一说,周及阿落觉得很有可能,于是隐身跟在时尽至后面。
进了那位病人的房间,格那就退了出去,还关上了门。
时尽至不觉得格那把房间留给他是想让他一个人在里面安心诊治。
果然,里面还有一个人,那人头发长至腰间,只用一根皮绳绑着,听到动静,那人转过身来。
在看到对方面容时,时尽至才知道这是个男人。
而周及阿落立马认出来了——
长凛!
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床上的病人是雷默?
不可能,他们昨晚才见过,当时男人好好的,也没有不能行动啊。
此时,周及阿落迫切地希望看到床上人的样貌,奈何长凛在这里,他不好直接跳上床去,搞不好,一个不小心就被发现了。
“时尽至,你想个办法让这人出去。”
听到小落的传音,时尽至用西国语对这位长发男子表明了自己治疗时不希望有人看到的要求。
然后遭到了此人的拒绝:“恕我不能答应。”说的还是东国话。
对此,周及阿落并不惊讶,时尽至也只是心里有一丝意外,面上却毫无显露。
既然对方会说东国话,对他说的也是东国话,那时尽至自然同样用东国话与他交流。
“不知您怎么称呼呢?”
“长凛。”长发男子回答。
“长凛先生,我就直言了,这位病人的灵魂出现了异常,如果不及时治疗,相信后果您也清楚。”
长凛没想到这个人真的能说出问题所在,只能算有点本事。以往也不是没有人看出来,但看出来不代表就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