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强的妻子也是军人,首都军区医院的神经外科主任医师,去年年初作为第一批援藏医务人员去了西藏。因为李国强年轻时做了二十多年外勤工作,所以两口子早就习惯了异地分居。
不一阵,李国强拿着几个衣架走了过来,让黎平寇挂好了外套。
“我说,这么大套房子,你又不经常回来住,应该让出来,不要浪费资源。”
“我也想让出来,给我一间单人宿舍就行了,打了几次报告,上面就是不答应。”李国强笑了笑,说道,“我们去书房吧,那地方最干净。”
“你回来就睡书房?”
“书房的沙发够大,还非常软,睡在上面很舒服。”
黎平寇笑着摇了摇头,跟着李国强去了书房。
那箱人头马就放在进门右侧的书柜旁,上面爬满了灰尘,确实没有动过。
“冰箱断了电,没有冰块,你将就点。”李国强拿起一平人头马,拿了两个玻璃杯。大概是懒得去洗手间,他先倒上半杯酒洗了杯子,再各倒了大半杯。“听我家小子说,这酒不便宜。”
“确实不便宜,比你那几瓶二锅头贵多了。”
“再贵的洋酒,也没有我们的白酒爽口。”李国强品了一口就放下杯子,“知道什么酒最好喝吗?”
黎平寇摇了摇头,他平时很少喝酒,几乎是滴酒不沾。
“大概是二十五年前吧,我第一次干外勤,跟一位老同志去东北追捕一名在我们这边潜伏了几十年的日本间谍。当时是冬天,我们在大兴安岭里追了他三天三夜,最后在黑龙江边的一片林子里逮到他。那地方,前不着村、后不挨店,离追近村庄有五十多里路。夜间气温零下四十度,我们三个都冻僵了。幸亏天亮时,遇到一个到江上戳冰捞鱼的老乡,给了我们一壶高粱酒。”
“味道怎么样?”
“非常不错,是我这辈子喝过的最好的酒。”
黎平寇笑了笑,说道:“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你有酒瘾,是吧?”
李国强长出口气,说道:“不说过去的事了,元首找你说了些什么?”
“给我讲了个故事。”
“故事!?”
黎平寇点了点头,把元首讲的故事告诉了李国强。
“比喻很恰当,只是缺少了一部分。”
“你有高见?”
李国强笑了笑,说道:“算不上高见,只是有些想法。”
“说说看。”
“元首说得没错,头号种子肯定会盯上二号种子,邀约一帮实力稍弱的探险者,共同对付二号种子。只是在下手之前,头号种子会想方设法的削弱二号种子。首先拉拢一些与二号种子走得较近、却有着不同想法的探险者,其次分化一些与二号种子有共同利益、却隔得比较远的探险者。如果仍然有一些探险者跟着二号种子走,就会找一个体型瘦弱、却背了很多水的探险者下手,打击二号种子的威信,让那些对头号种子不满的探险者敢怒不敢言,在二号种子受到围攻时,更不敢站出来伸张正义。”
“利比亚。”
李国强叹了口气,说道:“等到二号种子完全孤立,没有探险者愿意跟他同行时,头号种子就会对二号种子下手。”
“这么说来,我们的时间确实不多了。”
李国强没有接这句话,转而问道:“元首有什么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