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一个坏邻居,先烦死他,然后让他主动提出搬家!”
以防万一,我还把所有可疑物品(其实只有易容材料)锁在了保险柜里,保险柜是电子的,防火墙由我亲自设计,保证比防卫省的系统还牢靠。
在我旋转跳跃不停歇时,来自楼下的劈叉指数源源不断地入账。
“嘭嘭嘭——!”
“嘎吱嘎吱嘎吱——!”
“骨碌碌叮铃咣当——!”
来呀,互相伤害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一对黑眼圈去楼下找波本撩闲。
我以为在我的精神和物理的双重污染下,波本应该暂时不太想看到我的脸,没想到他开门的速度还挺快。
“就知道你会来蹭早饭,所以我特意多做了三明治。”
他提着一把大砍刀,同样顶着一对黑眼圈,皮笑肉不笑地给我开门。
我:“……”
看了看他手里还沾着碎肉骨头碴的大砍刀,我绽放开笑颜,稳如老狗地说:“你是在分尸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他眯了眯眼睛,冷笑着举起刀:“糟糕,竟然被你发现了,你说我要不要杀人灭口。”
“嗐,你又打不过我。”
我绕过他,十分自然地换鞋走进他家里。
“哇,三明治看上去很棒哦。”
反正没吃早饭,有现成的,不吃白不吃。
我拿起一个三明治咬了一口……唔,太好吃了吧!
这个三明治是怎么做的?和我在别的地方吃到的完全不一样。
决定了,我的计划现在变更为——平时蹭吃蹭喝,半夜蹦迪唱歌
“你就不怕我在三明治里下毒吗?”
波本一边在厨房剁骨头,一边问我
我坐在桌边,刚好能看到他。
波本处理食材的动作利落且流畅,显然经常做这种家务。
晨光落在青年浅色的短发上,仿佛有细碎的金子在他发丝间流动;洁白衬衣的袖子往上挽了几折,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紧实的麦色小臂。
他微微低着头,看向面前食材的眼神极认真,虽然手执尖刀,但整个人像调进了蜜色的滤镜,每根头发丝,每一寸指尖,都带着居家的柔软和舒适。
“如果能够死在品尝美食的途中,那应该也算是幸福的吧。”
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就把这话当成你对我手艺的夸奖了。”
“哎,你的手机在响。”
我指着波本扔在沙发上的手机。
波本洗干净手,走过来接起电话:
“喂,您好。对,我是安室……相亲?”
他一脸茫然地拿开手机,看了眼号码:“您打错了吧?而且我们都是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