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南讶然,结果第二天就去把纹身洗了,痛得三天没下来床。
简宁一边照顾他一边暗暗地想,自己说错了什么?
简宁再度反抗起父亲安排的各种相亲,他准备了许多借口,但就是从未想过要将真相告知家人‐‐他们是绝不允许他和朱南的这种关系的。其实他自己也不允许,时常以研究性的眼光看着朱南,那是一个结了婚的男人,这样下去不会有任何结果,但……又极度贪恋着与他共处时的感觉。
简宁几乎每过几天就要进行一次自我折磨,可折磨了、逃避了,日子还是浑浑噩噩地过。
一偷情,就是三年。
1317年盛夏,简宁34岁,朱南36岁。
他们将一个男人精力最旺盛、最宝贵的光阴给予了对方,那股熊熊燃烧的爱情之火,照得未来仿佛一片光明。可简宁透过那股光明去看以后的时候,总会被烈焰将眼睛灼得生疼,最后残留于的情景,是一片灰烬。他们的未来,就是一片再也燃不起来的灰烬?
朱南不再开那辆扎眼的跑车了,如今的座驾是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
过街天桥下,对角线一百多米远的地方,一栋高楼上书四个大字:&ldo;千仁医院&rdo;。
朱南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打电话,连续打了五个简宁都没接。他有点儿急了,正要把车开过去,简宁就主动打了过来。
&ldo;喂?你干什么?&rdo;简宁的声音不甚愉快。
朱南道:&ldo;半个小时前不就下班了么?怎么现在才接电话。&rdo;
简宁干脆答道:&ldo;有事。&rdo;
朱南吃瘪,&ldo;哦,那现在不忙了吧?说好了今晚一起吃饭,我来接你了。&rdo;
&ldo;那你把车停远些,我这就出来了。&rdo;
朱南无奈地又把车往后倒了一点儿,&ldo;知道了知道了。&rdo;
吃完饭回到住处,朱南提出做爱,被简宁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朱南看的出他今天心情不好,也不坚持,抱着他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脑中考虑着能让他高兴的话题。
&ldo;跟你说个事儿。&rdo;
简宁冷冷道:&ldo;什么?&rdo;
朱南道:&ldo;过几天我安排你和思琪见面吧。&rdo;
话音刚落,朱南便感觉到怀里的身体猛地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