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飞深深低下头,下巴抵着怀中,声音响亮地说道:&ldo;不要啥都扯上我,你们杀人行凶是你们自己的事儿,跟我有啥关系,我只不过是一个受害家属!&rdo;说罢,嘤嘤地哭泣起来。
&ldo;啥?&rdo;崔和尚和年轻人不约而同地叫唤出来,互相对视一下,俱是瞪大了眼珠子,表情犹如吞了一只囫囵鸭蛋。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就连智慧天下无双的我,也搞不懂这是咋个回事了。
呜呜的警笛声传过来,由远至近。
一辆警车停在了刘申桥的门口,一位穿崭新警服,脚蹬铮亮皮鞋,头戴大盖帽的中年警察到了院子,示亮出了证件,又拔出了一把手枪,朝上鸣了一枪,大喝道:&ldo;办案,都给我举起手来!&rdo;
我们都高高地举起了手,其中我的手里还握着一把展开的扇子。
中年警察走过去,把扇子从我手上抽掉,照我头上狠狠地拍打起来:&ldo;这大冷天的,风刮得呼呼叫,你装啥逼?让你装!让你装&rdo;
&ldo;妞子,证据呢?到底有没有?&rdo;他打够了我,扔掉烂扇子,走到刘一飞面前伸出了手。
只见刘一飞从怀里摸出了一件黑乎乎的东西递给了中年警察:&ldo;都录在这上面了,证据确凿!&rdo;
&ldo;好,一下子给我鼓捣出俩杀人犯,等我升了级,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rdo;中年警官笑得嗓音洪亮,眼睛都快眯不见了。
&ldo;娶我不娶?&rdo;刘一飞问道。
&ldo;哈哈,再说!&rdo;中年警察将录音机里的东西放了出来,传出了我们刚才对话的声音。
&ldo;到底娶不娶?&rdo;刘一飞瞪大了眼睛,变得咄咄逼人,突然将手一举,掌中又多了一个录音机。
犹豫了半天,中年警察终于点了点头。
刘一飞逐渐裂开嘴笑了,笑得非常开心,非常满意,劲风刮得她的长发胡乱飘扬。
天下起了雨,其中夹杂着冰渣。
真的是冬天了。
我仰起头,任由细碎的冰渣砸着脸,享受着刺骨冰凉。
觉得心里特别犯堵。
崔和尚和他的情敌被锁上了手铐,给押上了警车。刘一飞也跟着上车了,一脸冷傲地坐在了副驾驶位上,将车窗降落下来,对我说道:&ldo;二桃,你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rdo;我苦笑了起来,对她摆摆手,说声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