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中!
到了第二天,我来到了彩票投注站上,碰见了那位老板。他看见我后,立刻激动起来,连忙问我是不是中奖了。我点了点头,说全中,去哪儿兑奖。老板说我去带你领奖,你给我多少钱。我说给你十万中不。他说中。
随后,老板带我买了一身大号衣服,还有个口罩子,墨镜,帽子等。把我给全身武装了起来。包了一辆车,把我拉进了一个深胡同里,刚打开车门,就有个秃瓢大汉把帽子给我从头上摘下来,揪住我的头发就往外撕。
原来是要抢我,不交出彩票不能走。我看着彩票投注站的老板,问他为啥要这样。他说你这张彩票中的可不止五百万,这期就中了你这一注,奖金可是一千三百万呢。我说我给你彩票,你敢要吗。他点了点头说敢。
于是我就把彩票递了过去。他面带狐疑,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接过了。然后他就七窍流血,倒地死亡了。
其他人一见,吓得纷纷逃窜,但无一幸免,俱是跑着跑着,就噗通栽倒在地上,气绝身亡了。
从胡同里出来,我发现大街上出了几起车祸,撞死了三四个人。
沿街又走了一段,又遇到了好几个人死亡,不是突然倒地七窍流血而死,就是被汽车给撞上碾压了。
闹得人心惶惶,能回家的都回家了,街上的人迅速少了起来,增多的是呜呜鸣叫不止的救护车和警车。
整个城市中,充满了浓浓的死亡气息。
没有心情领奖了,我也往回家赶。
到家后,我发现村子里仅剩的几户人家都死掉了,均是七窍溢血。
村子里又是连一个活人都没了。
我不是个活人,我只是一具被养尸。
躺坐在院子里的太师椅中,我一边大口地抽烟,一边用梳子打理着头发。
阴天,灰暗,低沉。
空中还在飘着雪花,夹杂着雨点。
雪花越来越大,雨点逐渐不见了。
只剩下了雪在下,越下越大。
鹅毛大雪。
不知何时,我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不再梳头。
只是举着镜子在照着。
过了很久,我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身上覆盖了白皑皑的厚厚一层。
有人进来了,脚步很是轻微,但我还是听到了。
所以我动了动身子,身上的雪花瞬即消失不见。
是刘一飞。
她怀中正抱着一个襁褓。
不用说,襁褓里肯定有个婴儿。
慢慢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我走了过去,看着那个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