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不禁发烫,我苦笑说,那是因为你没看到刚才的一幕,若是你看到了,你也会变得跟我一样。白衣少年摇了摇头,说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尿裤子。
此时,刘一飞走了过来,注视着白衣少年,眼神颇有些含情脉脉,绯红了双颊,以赞叹的口气说道:&ldo;世上竟然有这般美男子,真是把我给惊到了!&rdo;白衣少年高抬起下巴,冷眼瞥视着她,并不说话。
&ldo;喂,我母亲给你说话呢,聋了?&rdo;倒是她怀里的婴儿不满地吱声了。
啪!
清脆的耳光声。
有一个人的脸迅速高肿了起来,就像往嘴里塞了馒头一样。
挨打的是刘一飞,一个正在怀抱着婴儿的母亲。
打人的是白衣少年。他骂道:&ldo;我一向不爱搭理丑逼,但你儿子好像挑衅我。&rdo;
泪水从刘一飞的脸上渐渐滑落下来,包含了屈辱和伤心。
试问,哪个女人听到别人骂自己丑逼不伤心?!
但她长得绝对不丑,而且还很漂亮,身段飒爽,个头比我都高一些,但不知为何,在白衣少年的眼里就成了丑逼。我忍不住了,生气地替人辩解道:&ldo;你啥眼光,这样的女人还算丑?&rdo;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耳光。
这回挨打的是我。
打人者刘一飞。她说:&ldo;我跟这位帅哥说话,你一贱逼插什么臭嘴,帅哥说我丑,那说明我是真的丑,你这等癞蛤蟆,见个女的都会说好看,实在没劲,我不要再听到你说话,滚!&rdo;
捂着火辣辣疼的脸,一时不晓得该说什么,看着她怀里的婴儿,我连发怒的勇气都没有了。白衣少年吃吃地笑了起来,看我的眼睛里充满了讽刺。
&ldo;我母亲让你滚,你听见没有,讨厌的马屁精!&rdo;婴儿瞪着眼冲我嚷起来。
滚?
去哪儿滚?
可别忘了,这可是我家。
最后,我滚回了太师椅上,照着镜子梳起了头,望着镜子的绝世容颜,感到纳闷不已,明明很帅,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为啥说我是癞蛤蟆?
&ldo;世界上大部分女人都白长一双眼,跟瞎了似的!&rdo;将小镜子捂在心口上,我不胜唏嘘地仰天感概,挥出一把委屈泪,却梗直脖子,变得更加倔强了,依然坚信自己是最帅的。
&ldo;你为什么敢打我娘的脸?哪里的借来的胆子?&rdo;婴儿身体兀然弹起,站立在了刘一飞的左侧肩膀上,指着白衣少年的鼻子怒问道。
啪!刘一飞的右边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依旧是白衣少年打的。他没有说话,只是咧嘴微笑着。
&ldo;混账,你活够了是不?&rdo;婴儿的漆黑瞳仁里瞬间有东西在燃烧,迸发出了碧绿色的光芒。
啪!
刘一飞右脸颊上的肉被打掉了一块,露出了白森森的颧骨,血肉模糊,右眼珠子肿得跟核桃似得,红里掺白,耷拉在眼眶外面,单靠一根筋连接着,大量的血液从空眼眶里汩汩地冒出来,顺着面颊往下流淌,滴洒在雪地上汇成一片,显得格外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