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人想:光是听声音骨头都酥透了,那样貌自是不会差的。
陈佑华手里还拿着丝帕,他朝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便见一女子正婀娜多姿朝他走来,恍若神仙妃子般明媚晃眼,让他看一眼便沦陷其中挪不开眼。
许大人已经看痴了,那微张的嘴合不上,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来,滴在衣服上他也恍若未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此等绝色,若不为之赎身,实在暴殄天物。
苏倾玥停在陈佑华面前,红唇一启一合:“公子,奴家的丝帕。”
打探消息?她成全他们,让他们浑浑噩噩而归。
陈佑华回过神来,方惊觉自己竟然看痴了神,他忙将手中丝帕递了过去。
“奴家多谢公子。”苏倾玥羊脂白玉般的手轻轻拾取丝帕,朝陈佑华施施然一盈身,而后转身便要离去。
陈佑华见人欲要离去,莫名心下一空,忙出声:“姑娘请留步。”
苏倾玥勾了勾唇瓣,她款款转身,流转烟波望向陈佑华,“敢问公子还有何事?”
陈佑华出声:“姑娘可是这青楼中的女子?”
这话分明是明知故问了。
不是青楼女子,谁家清清白白的女娃会来这种烟花之地。
“奴家名唤霜降,是青楼女子不假,只是奴家卖艺不卖身。”苏倾玥回答完毕,而后一双秋波暗送的眸子水汪汪的看着陈佑华,微微轻启的红唇似是邀人品尝一般。
陈佑华只觉得口干舌燥,心下纳闷不已:他不是轻浮之辈,也不是贪恋女色之辈,怎地今日见了这女子,一颗心会扑通扑通不受控制的跳动得厉害?
若是苏倾玥听到陈佑华心声,她定会回一句:哦,我给你下药了,就在那被你紧紧握住舍不得松手,最终物归原主的丝帕里。
陈佑华与苏倾玥遥遥相望,他道:“带本王去你的闺阁。”
许大人目送自家王爷离去,他站在青楼门口风中凌乱。
王爷大早上唤他出营帐,他以为是有要事要做。
一路随行到了此地,才知道王爷是来寻花问柳的。
可是王爷不是一向洁身自好,最是厌烦女子流连烟花之地吗?
怎么到了大夏,王爷便像变了个人似的,主动来这烟花之地找女子?
莫非,这半个多月的舟车劳顿,王爷憋坏了,等不及想要释放?
许大人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干脆迈脚跟了上去,很快便追上陈佑华。
苏倾玥接客的闺阁里,茶水点心已经奉上。
“二位客人,可要奴家表演什么才艺?”苏倾玥替二人斟了酒,适时问道。
陈佑华大清早来此,可不是来寻欢作乐的。
但他也知道操之过急难免适得其反,于是便问:“你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