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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碧珠也点头道：&ldo;程公子说的极有理，我在这城中两个月，只偶尔见银姑入过甬道一次，她每次从出城都带着个亲信，回城时也与银姑同行，个个神清气爽，看来都没有吃过可致昏迷的药。可惜，我当初进入城中，也吃了银姑的药;入城后，银姑也不是很信任我，只让我做些杂事，从未出过城!&rdo;

&ldo;看来，入城的方法，在银姑和她的亲信之中，不算甚么秘密!&rdo;微雨道。碧珠点头称是。

&ldo;所以，我们只有一拼，现时就上去，看看银姑对我们是何等反应，要杀要剐，也落个自在。不然在这庭院之中，莫非等死么!&rdo;程平儒一作提议，巴荷和何品秋也摩拳擦掌，增了些许勇气。

&ldo;不行，不行，&rdo;碧兰突然喊了起来，望了一眼程平儒，转头对微雨急急的说道：&ldo;大小姐，你不是听有两个蒙面人说要杀了程公子和巴公子吗!这一去，不是送死?碧兰是死罪之身，不如让碧兰先上去，看看虚实再说!&rdo;

程平儒豁然一笑，对碧兰道：&ldo;多谢姑娘的好意。想程某人七尺男儿，怎能让女子在前为我开路，于我而言，千古艰难倒并非一死呢!&rdo;语带讥讽，不再看碧兰一眼，昂首对巴荷、微雨等人说道：&ldo;我们走罢!&rdo;

几人点头称是。方走了一两步，突听得身后&ldo;砰&rdo;的一声闷响，似在重物撞击在壁上之感。均回头一看，不觉大吃一惊，只见碧兰满头是血，扶住庭院的护墙，慢慢的倒了下来。

碧珠感觉一时竟无法呼吸，唤了声&ldo;妹妹&rdo;，几步路上去，将歪歪倒倒的碧兰扶在自己怀中。见她头上斗大个洞口，鲜血汩汩的流了下来，忙撕去自己的衣襟要来包扎堵塞。碧兰已一手将她按住，喘息着说：&ldo;姐姐，不用了，我，我不中用了!&rdo;

碧珠这才流下泪来：&ldo;妹妹，你何苦如此之傻，我早就不怪你了，想来姑娘也不怪你，不然怎么会饶了你的性命!&rdo;原来，碧兰竟而触壁，自寻短见。

碧兰凄然一笑，碧珠不禁肝肠寸断，听她说道：&ldo;虽如此，到底我已了无生趣，何必苟活世上!&rdo;说毕，目光慢慢移到程平儒身上，面现温婉之色，停滞良久，溘然而逝，碧珠失声大哭。微雨、巴荷、何品秋在旁吹嘘不已。程平儒探身观碧兰之遗容，语音哽咽，道：&ldo;未曾想我竟误了姑娘。&rdo;

微雨仰头望天，天色已由蔚蓝转为淡蓝，星月隐去。

生趣，生趣，何为生趣?

十九怪鸟饰品

得碧珠同意，巴荷用专制香油将碧兰的遗体作了处置。

前路茫茫，下一站又会如何?

巴荷重新点起灯笼走在最前，微雨、碧珠、何品秋三人相互扶携，程平儒殿后，一行五人穿行过那曲折阴暗的甬道，一路平静、顺利，奇怪的是那两个被碧兰击晕的蒙面人，已不见踪影。待走到三岔路口，微雨提议索性从右侧岔道走，看到底有甚么古怪，得到一致赞同。

走近石门，程平儒上前来。巴荷将灯笼置于何品秋手中，与程平儒二人奋力向前一推，&ldo;轰&rdo;的一声巨响，石门大开，一阵寒气伴着丝许腥腥怪怪的气味扑面袭来，五人不禁后退一步，三位女子皱眉捂鼻。

何品秋高举起灯笼，往前一照，迎面看见一张白恻恻的脸、双目圆瞪、口鼻流血。&ldo;哇!&rdo;何品秋吓得大叫，将灯笼随手扔于地上，一头滚入微雨的怀中。微雨等人在旁，没能看得如何品秋真切，只看见正对他们不足五步，立着一个人，一动也不动，也各自骇了一跳。那灯笼倒翻于地，燃了起来，一瞬间倒将这甬道照得为明亮，火光映射在那人面上，碧珠惊呼出声：&ldo;莹儿!&rdo;

灯笼很快燃尽，巴荷从怀中悉悉蔌蔌摸出一枚蜡烛来，低声问道：&ldo;谁有火折子!&rdo;

碧珠答道：&ldo;我有!&rdo;双手颤抖着在身上摸索半日，方循声将火折子递了上去。

巴荷点燃蜡烛，秉着自身是巫师、素来胆大，当前走上去，程平儒也跟着上去。

立着的人果然是先前带他们游城的莹儿，巴荷上去唤一声&ldo;莹儿姑娘&rdo;，不见回答。忙用手一探鼻息，可怜她本是娇俏可人，现时却气息已无，命绝于此。再细细一看，方见她的腹中，插着一柄小剑，剑已没刃，竟是生生被钉在石壁上，难怪死后竟不倒地。地上流了一大滩血。她双目圆睁，虽然人已死去，但目中仍是充满怨毒和疑惑，不禁心中不忍，侧过脸去，伸手轻轻将她的双目合上。

巴荷拿蜡烛向四周照了照，原来这是一个一丈见方的极小石室。莹儿靠着面对石门的一壁而死，左侧墙壁摆了一张小石桌，宝莲花烛座，上有一支尚未燃完的蜡烛，沿着石桌摆了3个石凳，靠右侧墙壁还有一个石凳，都是一样款式，此外别无他物。程平儒上前轻触蜡烛，说道：&ldo;还有余温，在这里的人定是刚走不久。&rdo;

巴荷点头道：&ldo;莹儿不过死了不到一刻钟!&rdo;

碧珠也走了进来，眼中噙着泪水：&ldo;可怜我与她相识一场，莹儿实在是一个好女孩儿，不知为甚么与银姑厮混在一处，竟会死得如此之惨。&rdo;对巴荷和程平儒说道：&ldo;二位公子，能否帮助将莹儿的尸体移下来，虽不能为她安葬，好歹也不能这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