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也开始向码头冲,不幸的是小队头领后发,却是距离比他短。
按照现在的马速,小队头领一行八骑应该会早上一两百息时间先到码头。
当然现在暂时看不出,就是薛平开着地图看,他和那队骑兵也是个旗鼓相当的结果。
他也只能是埋头冲,手上的弓就是装饰,估计在二三十步内还能用用,等这次活下来,而且冷将军也没死,他决定好好和他说道说道。
这简直就是不把士兵的生命当回事,工匠就是闭着眼睛做也不能这么糊弄吧!
五尺男人微微仰头,从底下向上看薛平。
不短的胡渣从下向上看很是明显,这人过两年肯定是个大胡子,到时要是不爱刮可怎么办?或者会不会像是那些文人一样喜欢留胡须?
像个山羊一样,不好看!
最好还是刮掉,要是想留就留个一分不到点,估计配上这人的脸型也不错。
五尺男人开始想象薛平留着络腮胡的样子,想得入了迷。
薛平感觉下巴处痒痒的,仿佛有人拿着火折子在燎自己。
他低头,双眼又对视上了。
下一刻他有把人扔了的冲动,这简直尴尬得飞起!自己抱着他呢,还压着人腿,这怎么解释?
“那个,你别动啊,等下再说,这会儿关键时候!”他结结巴巴语无伦次。
五尺男人眼眸放大又缩小,见到薛平这么局促他反而自在许多。
轻轻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呼!~”薛平心脏狂跳,浑身感觉针扎一样难受。
自己可是压着一个男人!他在心中大喊:逃命呢,逃命呢!逃命要紧!
气氛有点诡异,好在五尺男人没说话没挣扎反抗什么的,倒是没有给身下的战马造成困扰,两边的景物还是飞快后掠。
渐渐的,除了马蹄嗒嗒声,两人之间安静下来。
五尺男人不知道在想啥,额头顶着薛平胸口。薛平身体僵硬,努力控制自己不想其他不思考,只顾逃命。
从码头那里跑到湖边半刻钟左右,跑出山路用了两刻左右。薛平看着又少了500点的杀戮值,心里在滴血。
要是这些杀戮值放到体质上,自己这会儿就是把腿上后背的箭拔了,伤口都不会流多少血!现在倒好,白白浪费了!
而且看着还得浪费500,这还不能不开着,要是那队八骑速度慢很多也就算了,眼看着和自己速度差不多,这就要靠着地图指引到底怎么跑,事关性命来不得马虎。
又是跑出一段,地图上出现码头的景象,薛平心里一咯噔。
照着这个速度,那队八骑人马会比他先一步赶到码头,码头向着他们那边一侧,比自己近。
这几人他不怕,怕就怕被牵扯住后身后那些人再追来。
感受着身上背的装饰一样的弓,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作何决策。
思考了片刻都不得要领,看着只有半刻钟的路程,薛平只能出声询问。
“五,咳咳。”他差点把心里对他的称呼喊出来。
“那个,我本来是计划引开了北胡骑兵后跑码头那里找把弓或者让人阻挡的,现在出了点意外,估计他们会比我们先到一步,你看是接着跑还是直接逃?”
怀里的人抬头看向薛平的脸,薛平怀疑他是在看自己因为紧张而张得很大的鼻孔,这货不会是在笑话我的鼻孔吧?他心里如是想。
许久没有得到回答,薛平忍不住还是低头,又是对视后,两人划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