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霁月疼到昏厥,她衣服被汗浸透,又因为天气寒冷的原因冻成了冰。
无论我怎么帮她取暖,也捂不热。
我费力的将她架起,临走前,我朝着帐篷方向说了声,“谢谢。”
如果没有梵迦也特意回来坐镇,阿乌不会来的如此痛快。
蛊蛇在霁月身体里闹时,我也发现它出来的特别痛快,所以我们担心的意外状况,皆没有发生。
这里面一定有他的助力,不然他并不是一个爱看热闹的人。
帐篷里的男人翘着嘴角,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
我将霁月扛回卧室,打来热水后,将她身上冻硬的衣服褪去。
我小心的擦拭她的肌肤,见她身上新伤旧伤无数,而觉得心悸,很难想象她都经历过什么。
清理干净后,我给她盖好被子。
我感觉她好像是醒了,但她没有睁开眼睛。
我没有继续打扰她,便想端着脏水盆出门。
我刚转身,她虚弱的叫我,“阿符。”
我转过身,“在呢。”
她伸出纤瘦的手臂,“阿符,你别走。”
我放下水盆,快步走到床边,坐在脚榻上牵住她的手。
“没事了,霁月。
阿乌赢了,蛊蛇我让袈裟带去做绝育,以后它不会再闹你了。”
她脸色煞白的点头,有气无力地说,“谢谢你,阿符。”
“我没做什么,跟我不需要客气。”
“阿符,你为什么不问我?”
“嗯?”
“孩子的事…你为什么不问我?”
我笑的勉强,轻轻拍着她的手道:“你想说自然会说,你不想说,一定有你的道理。”
她眼底闪着泪花,微微别过头去。
“我好像…总是对你不够坦诚,你不怪我吗?”
“不会…你别瞎想。”
我知道此时的她,情绪上头,心里十分敏感。
我只能默默的陪着她。
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一些信息,我连起来,在心里串成了她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