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少帅,您慢点儿。&rdo;正想着,那边走来俩个人,看着影子无比臃肿,大概是叠在一起的。
太过熟悉的烟草味,纵然是梅花香气都盖不住,雪苼的腿有些软,她看着越来越近的人,竟然一步也挪不开。
雪苼看着越来越近的俩个人,不由得紧紧蜷起了手指。
扶着赫连曜的女人忽然啊了一声,&ldo;少帅,那边有个人影,不知道是人是鬼?&rdo;
半醉的男人睁着眸子看了看,&ldo;傻瓜,少帅我的杀气这么厉害,就是恶鬼也绕行。是个人。&rdo;
那女人听说是人就不怕了,娇滴滴的喊着:&ldo;谁大半夜的在那里,人吓人,吓死人,赶紧给我出来。&rdo;
梅花枝头簌簌一动,雪苼从树后转出来。
地上有雪,天上有月,院里有灯笼,三下一照那女人看清楚了,便对赫连曜说:&ldo;哟,哪里来的美人,少帅,您还从别的楼里叫人了?&rdo;
赫连曜眯着醉眼睨了一下。&ldo;不是。&rdo;
&ldo;那是谁?难道是夫人?&rdo;
赫连曜拍拍女人的屁股,&ldo;她也配?又老又丑,本帅的女人才十四岁,一掐都出水儿。&rdo;
他的大手掐到了女人的屁股,女人骚气的笑,&ldo;少帅,你好坏呀!人家一掐也有水的,你要不要看看呀。&rdo;
&ldo;是吗?那本帅可要检查检查了。&rdo;说着,他抱起女人,也不分是哪里,一脚就踹开了最近的房门。
雪苼愣住,那是她的房间。
房间里掌着灯,从窗户的帘子上她可以看到不断起伏纠缠的身影。而安毫不掩饰的女人叫喊声更是一分分刺痛她的耳膜。
赫连曜,你这是要干什么?想杀我杀了便是,为何还要这样折辱我?
再者说,你已经有了玉儿,这里还是人家的金华府,你公然这样真的好吗?
雪苼的手指甲狠狠的刺入到手心里,从云州到封平再到晋州,她以为已经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可是面对赫连曜给的痛楚,她还是一丁点儿都受不了。
这偌大的金华府,还想一下子就没有了她的容身之地。
雪苼慢慢蹲下,蜷缩在梅树下,她尽可能把身体蜷缩起来。让腿触碰到肚子,虽然现在没有胎动,但她用这种方式让肚子里的孩子给她勇气。
冷风一吹,梅树上的雪簌簌而落,落在雪苼的头上和衣服上,很快她就成了一个雪人。
小腹隐隐有些疼,她不仅委屈的想,宝宝,你是能感觉到妈妈的情绪吗?那妈妈想些开心的,妈妈开心,你也会开心。
开心的,有什么呢?
是和长安一起在港岛上学的日子吗?不,长安下落不明傅晏瑾又如此对她。不开心;
是和爹爹一起出入布庄码头的日子吗?不,爹死了家也回不去,不开心;
是和……赫连曜相处的日子吗?渔村?山里?
嘴角勾起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也许吧,她可以靠着这段好似虚无缥缈的日子过下半辈子。
她这一生,似乎真是天煞孤星的命,跟她在一起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爹娘、长安、胡妈、小喜、小八、赫连曜和傅晏瑾,傅晏瑾他娘说的对,她就是灾星。
也许是心里苦,她来回翻腾着这些,不觉得腿麻也不觉得冷。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