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凛给她看的心神荡漾,狠狠的灌了一口酒,哪知烈酒下肚更是点火的煤油,那股子邪火烧的越来越旺。
他放下酒杯,走到了长安那边。
他伸手把人给搂住,轻声说:&ldo;长安,别那么看我,我会忍不住的。&rdo;
长安还是笑,笑的婉约含蓄,不太像平常的她。
&ldo;傻丫头。&rdo;说完,他低头,就要去采撷自己渴望已久的娇艳花朵。
忽然,长安咕咕哝哝的说了句,&ldo;莫凭澜,我好累。&rdo;
就像兜头淋下一盆冷水,足以浇灭了韩风凛的柔情。
她还是想着莫凭澜,她为他醉,为他哭。
韩风凛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嫉妒过一个人。
莫凭澜明明就对长安如此恶劣,可是她却还是心心念念着他,这是何其不公平!
爱情呀,哪里有道理可讲?
把人给放开,他拿起一壶酒去了外间,长腿搭在椅子上,一口口灌酒。
他此生从来没有这么想要一个人,可她却偏偏是别人的。
人在屋里,可他眼前却还是她如花的笑面,韩风凛有些自嘲,&ldo;你什么时候这样婆婆妈妈?喜欢上了再说!&rdo;
可是他不能,他要长安就要完整的长安,她的人,她的心,在她在自己这里不受半点儿委屈,否则自己跟那个莫凭澜又有什么区别。
长安半夜醒来,发现暖炕上的酒菜已经撤下,自己合衣在炕头睡的正香,身上还盖着条红绫被子。
她有些渴,下地穿鞋出去倒水,发现韩风凛躺在外面的椅子上。
天气寒冷,即便屋里燃着火炉到现在已经弱下去,她轻轻走到他身边一碰,果然手是冰凉的。
想把他叫起来,犹豫了再三还是没有,长安进去把被子拿出来,轻轻盖在了他身上,然后站在他身边叹了口气才离开。
人一走,韩风凛就睁开了双眸,漆黑的眼睛里星芒点点,哪里有半分酣睡的痕迹?
其实,长安一下地他就清醒了,知道她不会做什么,可还是忍不住想试探一下,结果还是满满的失落。
不过也不算差,她还给自己盖被子,想到这里韩风凛拥紧了手里的红绫被,深深的嗅了一下,企图从中找到她的味道。
第二天早起,长安发现被子又在自己身上。
她起来去外面看,韩风凛不在。这种地方她不敢乱走,忽然旁边的门开了,他从里面走出来。
&ldo;早。&rdo;他活动着筋骨,漫不经心的跟她打招呼。
长安转头看到一个衣服都没穿好的女人歪歪斜斜的走过来,大袄里露出一只粉嫩的光胳膊。
长安一把把韩风凛拉进屋,关上门还去捂他的眼睛,&ldo;你说你这人,不是住鬼屋就是住妓院,你就不能住个正常点的地方吗?&rdo;
&ldo;不能,这里要找我难。&rdo;他舒展腰身,长安昨天都没顾上好好看他,今天才发现韩大少收拾起来也是人模人样的。
没胡子也没脏兮兮的长头发,他现在短短的头发干净清爽,穿了一件浅色法兰绒夹克,手肘那里还有俩个补丁,正是国外时下流行的,再这么看着倒真像个刚从国外回来的二世祖。
韩风凛忽然靠近,清冽的气味向她辐射过来,他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ldo;怎么,看我看傻了?&rdo;
&ldo;你,你是韩风凛吗?&rdo;
韩风凛差点鼻子都气歪了,这丫头也太大条了,昨天都跟自己哭了闹了喝酒了,此时才注意到自己的变化,他真找不到地方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