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桥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把这里开诊所的洋人大夫给请来了,给莫凭澜一试温度,竟然有四十度那么高。
大夫给他打了退烧针,说需要好好看护,不行赶紧去医院,要不可能烧成肺炎。
陈桥不让人家走,非要这大夫在这里看着。
那洋人从来没见过这么横的,便求助长安。
长安对陈桥说:&ldo;你让大夫走吧,这里有我就行。&rdo;
陈桥回答的很干脆,&ldo;我信不过你。&rdo;
长安皱起眉,&ldo;那你也守着总行了吧?陈桥,这里不是云州,你别跟莫凭澜惹事。&rdo;
听到她这么说陈桥才把人放了,那大夫拿着诊金赶紧离开,生怕晚走一步就给人扣留。
长安守了莫凭澜一晚上。
开始陈桥也在身边,他大概是怕长安也学潘金莲谋害亲夫,可到了下半夜他也觉得不是个事儿,便退了下去。
长安趴在床边,她很累却没有丝毫睡意,看着莫凭澜,思绪万千。
从她给莫凭澜下药成婚到现在,也不过是一年多的时间。
可就是这样短短的一年,她像是老了十岁。
她的任性她的刁蛮还有她的骄傲,都给他统统磨去,现在的她就像是个没了壳子的蜗牛,胆小又胆怯。
莫凭澜在昏睡的时候一直喊着她的名字,他喜欢她,她听的明明白白,这个一点假都做不了。
可是真的太晚了,太晚了。
第二天,莫凭澜退了烧,醒来的时候看到陈桥趴在床边。
他皱眉,他昨晚迷迷糊糊的明明觉得是长安在他身边,怎么是陈桥?
陈桥抬头抹了一把脸,&ldo;少爷,您醒了,感觉怎么样?&rdo;
莫凭澜皱着眉,一副不愿意看到他的样子,&ldo;怎么是你?&rdo;
陈桥的嘴巴也没有个把门儿的,&ldo;那您觉得是谁?&rdo;
莫凭澜给他堵得一句话都没上来,差点背过气去。
&ldo;你出去。&rdo;
&ldo;少爷,我要照顾你,你让我出去干什么?&rdo;
&ldo;你会照顾?出去。&rdo;
&ldo;少爷,那,那我出去了。&rdo;
&ldo;回来。&rdo;莫凭澜又把人给喊回来。
陈桥瞪眼看着他,为他的变化无常感到很头疼。
&ldo;她呢?&rdo;没憋住,还是问了。
陈桥一听他提莫长安有点不高兴,&ldo;她照顾了你一晚上累了,现在去梳洗了,白天换我照顾,让她去睡会儿。&rdo;
莫凭澜一听心头一喜欢,原来那不自己的幻觉,她果然一直都在。
&ldo;咳咳,那个……&rdo;
&ldo;少爷,您咳嗽呀,我给您倒杯水。&rdo;
莫凭澜现在对陈桥的殷勤很无语,他好不容易鼓起的那点勇气,都给他说散了。
喝了陈桥倒的水,却把他一通嫌弃,什么水太热什么洒在他身上,什么他的手太冰,陈桥摸着脑袋傻傻的,心说少爷是不是病坏了脑子。
不过少爷是因为生病心情不好,骂就骂吧,骂完了他又坐下,忠诚的守着,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
莫凭澜给他气得七窍生烟,正想发火,忽然门被不轻不重的敲了几下,接着长安推门而入。
莫凭澜眼前一亮。
长安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短袖衬衣,下身是一条黑白细格子的裙子,裙子的腰间斜斜系着一个蝴蝶结,蝴蝶结的飘带一直垂下去,随着步子的走动飘飘荡荡非常好看。
莫凭澜出神的看着,光衣服好看就罢了,这薄薄的裙子贴在腿上,勾勒出从臀往下流畅的曲线,让人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