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渊始终没有开口。
他神色很淡漠,就好像这周围的一切争执吵嚷,都与他无关。
穆伦在门外偷偷的看了他一眼。
对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他是真的很心疼。
一直以为他没有任何的情绪,先是看到他因为云陌受欺负而满眼阴鸷,那模样恨不能可以将天给捅破了。
之后,他又亲眼目睹了司言渊看到云陌时那眉眼含笑的样子。
也许,人跟人之间的缘分都是命定的。
有了云陌陪伴的司言渊,才像是一个人,否则,就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都吵够了吗?”司言渊突然开口,那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凌厉,逼仄。
长老们都纷纷看向他,迟迟没有开口。
“我不可能放弃她,你们如果认为我没有提前跟你们打招呼就自作主张,我可以接受惩罚!但是,不可以找她的麻烦,否则,别怪我翻脸。”
他那双眼睛散发着幽冷的光芒,完全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
穆父轻咳一声,“行了,咱们要相信言渊的眼光。这小丫头如此聪明伶俐的,我觉得好好教教,一定可以成为言渊的贤内助。”
翁杨深深的看了司言渊一眼,“杖责五十,你接受吗?”
司言渊眼不眨一下的点头,面无表情的走出长老阁。
穆伦跟在他的身后,“阿言,你其实根本就不需要这样。”
那些老东西只是辅佐他的人,而他才是身份尊贵的人。
“无妨,杖责五十若能换丫头的安宁,也值了。”
穆伦摇头,“爱情果然容易蒙蔽人的双眼。我还是玩我的吧。”
司言渊突然顿足,扭头,目光灼灼的锁着他的一双桃花眼。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穆伦紧张的吞了口口水。
“情债欠了太多的话,最终会反噬的。”
穆伦:“……”
友尽!
司言渊跪在思过室内,任由铁棍一下一下的落在他的后背上,而他,就像是没有任何痛感神经一般,神色始终很是淡漠。
铁棍每落下一次,穆伦的心就跟着揪紧一分。
五十下结束,司言渊的后背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穆伦眼角泛红,啐骂着:“下手不能轻一些吗?这大夏天的,万一感染了怎么办?还不得吓死小陌陌?”
明明是很感人的话语,因为最后的半句话,愣是让人遐想连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