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后,他们可光明正大地探讨正统与非正统……知识。
……
午时过半,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容之墨忽而派人递来书信,请求与容玖玥见上一面。
不多时,精致典雅的暖亭中,风炉之上正煮着牛乳玫瑰茶。
浓郁的乳香和清新的花香,缓缓交融在一起,散发出一种似能温暖人心的馥郁气息。
容玖玥静静看着眼前的兄长,不过数月不见,她竟有些不识此人。
容之墨今日身着一袭华丽无比的金丝蓝色锦袍,那细腻柔软的布料闪烁着微微绒光,显然是用上等的锦缎精心裁制而成。
他腰间挂着一块质地通透的墨绿色云纹玉佩,其雕刻工艺巧夺天工,观之亦非凡品。
容玖玥不禁暗自思忖:难道……此人发了一笔巨大的横财不成?
“妹妹……时至今日,我仍然百思不得其解,我究竟做错何事,竟让你丝毫不顾兄妹之情?”
容之墨的话语中满是苦涩,嘴角勉强扯出一抹黯然的笑容。
“。。。。。。”容玖玥心生烦闷,略显不耐地开口,“你说交于母亲遗物,我才见你一面。莫说这些无聊之语,一点意思都没有!”
蠢笨之人连装都不会装,口中说着兄妹之情,眼中却满是算计!
容之墨叹了口气,苦笑道:“妹妹之狠心,我当真是望尘莫及。。。。。。”
话音未落,他从衣袖中取出一只血红色的暗花玉镯,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在桌案上。
“这只玉镯乃是母亲生前时常佩戴之物,后来一直由祖母代为保管。今日我特意取来,恭贺你大婚之喜。”
容之墨说着,又将那只玉镯轻轻推至容玖玥的面前。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容玖玥仅随意瞥一眼玉镯,便断然回绝道:“你拿回去吧!我不喜欢!”
不知为何,她看到这只玉镯,心里便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厌恶之感。
玉镯通体血红,颜色浓郁得仿佛新鲜血液,甚至隐约可闻一丝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这只玉镯,是否真为母亲遗物,暂且不得而知。
但此物既被老太太“保管”十余年,想必早已沾染浊气。
闻听此言,容之墨不由得一怔,脸上露出短暂的惊愕之色。
显然,他完全未预料到,容玖玥竟会如此决然地予以回绝。
“你不认兄长便罢,难道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毫无思念之情吗?”
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冲着容玖玥高声怒斥。
然而,面对容之墨的质问,容玖玥只是冷笑一声,语气淡漠道:“我纯粹是不喜欢这个玉镯!我尚有要事在身,慢走不送!”
就在这时,容之墨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重要之事,急声道:“明日由我来背你上轿!”
“毕竟我是你的嫡亲兄长,最有资格行此事之人,非我莫属。。。。。。”
“我们只是陌生人!”容玖玥面无表情地打断,“此生我唯一的兄长,唯有师兄寒弋!”
“容之墨,你我各走各的路,若你日后心怀不轨,伤我分毫,我必定会亲手杀了你!”
说完这番话,容玖玥径自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暖亭。
独留容之墨呆立在原地,满脸的惊愕与愤恨,眼中甚至流露出丝丝怨毒。
紧接着,石头闪身而出,动作娴熟地扛起容之墨,二人瞬间消失无踪。
“容玖玥,我们终究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妹,此为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
寒风偶尔吹过,空气中隐约回荡着容之墨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