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眉看着马路对面,“我不回去了,住这里。”
她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对面是一家酒店。
后背一热,男人胸膛贴上来,有温热气息骚动在她耳畔,“你呢?”
……
房间是苏荷开的,在电梯里她听见男人给夏绯云打了个电话说有商务应酬要喝酒,迟了可能就不回去了。
挂断电话,他摸摸她的脸,“要是夏绯云问起,你可要作证我应酬。”
她红了脸。
到了房间,没来得及插房卡,在黑暗中她被男人推到在床上。
她能感觉到男人的手,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习惯,他没有亲吻她,只是呼吸灼热地洒在她皮肤上,就这样也引得她浑身战栗,她闻见男人身上一点木质香水味混杂烟草气息,想要伸手去抱他,他动作停一下,手扯了领带绑住她双手,又探手在床头柜子上细细索索动。
沉沉的黑暗里她听见男人无奈话音,“这里没准备……你等我一下。”
她紧张又期待,“……快点啊。”
男人低笑一声,从她身上离开。
出门时穆千珩捡起地上的房卡,没有房卡整个房间是不供电的,他出去关上门便打了个电话。
由于提前交代过,所以人来得很快,他将房卡交给对方便离开去了另一家酒店。
……
宋槿书整个下午都没什么精神,之前还和许弋叫嚷着疼,穆千珩走了之后他也不嚷嚷了,也不再叫喊要走,只是安安静静地呆在卧室里。
手是废手,晚上洗漱照旧从简,想洗澡也不能,他躺在床上,思绪混沌地回想这几天的一切。
眼前一片黑,穆千珩是不可能原谅她的。
他用自己的人生去换公正,而他为了钱让他的努力都变成笑话。
他不知道这段畸形到极点的关系要怎么继续,想逃也没什么能力逃出去,而且知道了他的身世,知道他为什么变成这样,他就更没办法给他录音。
他那时候只是失去母亲,他就觉得简直没法活下去,而穆千珩同时失去了母亲和妹妹,自己还在里面扮演这么不光彩一个角色,始终是心中有愧,但却想不到什么弥补的法子,他本以为他的生活很好,如今知道真相,也不过多出一份枉然的心疼,不知道还能为他做什么。
他想,不知道这样折磨他,穆千珩是不是就好过一点。
为避免感染医生开了口服药,药物作用下他精神并不好,胡思乱想了一阵就昏昏沉沉睡了,午夜里忽然半醒,身子一动发觉异常,他在一个怀抱里。
只是鼻息间熟悉的气息让他很快镇定下来,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睁大眼一看,他果然又被他从床边挪到中间,捞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