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看了看沙发上的被子,沉默了几秒,然后说:“好,谢谢。”
余然看见他腿上的伤想起来自己从陈一山诊所里带回来的东西,说:“你腿上的伤我帮你处理一下吧?”
alpha拒绝了:“不必了,你拿来我自己处理就好。”
“啊好。”
余然把自己拿回来的东西都送到了房间去,他进去的时候alpha正在打量他的房间——比客厅更构造更简单一点,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一个装不了几件衣服的原木色衣柜,和一个堆满了书的书架。
“我是个编辑。”他有些突兀地说了一句,然后声音又小了下去,“所以家里很多书……”其实大多都是些旧书和质量有问题的书,但都不要钱,所以对余然来说再友好不过了。
“嗯。”alpha没发表什么评价。
余然把东西放到床头柜上就准备出去,看到alpha湿漉漉的头发又想起来什么,“额,那个……”开口却又卡了壳。
alpha听见他声音抬起头来看他。
余然又开始无措起来,问他:“我应该叫你什么啊?”
alpha闻言轻轻皱了皱眉,“我不记得了。”
余然听出来他的意思,赶紧摆了摆手,“我没有要试探你的意思,就是……没有称呼好像会很麻烦。”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叫余然,多余的余,然后的然。”
alpha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随便叫就行了,余安吧。”
余然愣了愣,“跟我一个姓吗?”
alpha看着他,突然改变主意,“不是,两横一勾的那个于。”
余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刚刚这句话问出口了,心里有些尴尬,但也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噢,好……那个,我只是想说,吹风机在床头柜底下的抽屉里,记得把头发吹干了再睡。”顿了顿又说,“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然后就关上门退出去了。
洗完澡出来余然看见房间里的灯已经关了,不由得更加放轻了脚步。他拿了个黑色塑料袋把于安的衣服装了起来,放到玄关的时候看见了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出来的两板感冒胶囊。
对了,于安好像还发着烧来着。
余然回头看了看房间,但他应该已经睡了吧。
算了,明天再说吧。
但过了好久他也没能睡着——他睡自己那张床睡太久了,有点认床,沙发又很窄,中间还有块塌陷处,睡着实在不算舒服。
半夜快两点的时候,余然才迷迷糊糊的有了点睡意。
屋子隔音不好,楼下有人经过,口齿不清地讲着醉话。
忽然有玻璃酒瓶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紧接着房间里也跟着传出一声闷响。
余然被这声闷响吓清醒了——因为楼下那些声音他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他揉了揉有些睁不开的眼睛,爬起来去敲了敲房门:“于安,你还好吗?”
没有人应答,余然狠了狠心,把房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