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张马上就被消灭了,媳妇儿等我。”
江渝笑。
凌焰洗完澡打算让江渝先睡,“你明天还要上班,我去外面背,不会太久的,回来就抱你睡”。
江渝:“”
“就在这里背吧”,江渝无奈,“外面有点冷”。
凌焰想了想也是,到时候一身寒气,回来说不定还把人冷醒。
江渝拿了一本很久没看的书,打算陪一会凌焰。
凌焰背题间隙探头过去看了眼,直接被书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劝退,转头看着江渝,走神一会忽然问:“你不近视?”
江渝摇头,没有多说什么,视线专注,慢慢翻页。
“小时候纸上的题目我看一遍就明白了,平时也不会多看,考试的时候也是。而且我也不怎么玩手机,主要没空。”
说这话的时候,江渝的目光仍然定格在书页上,一心二用,语速却不紧不慢。
凌焰:“”
近朱者赤,凌焰之后的背题效率直线上升。
接下来几天,凌焰都是在这样的“激励模式”中复习,江渝陪着他,把很久都没啃完的一本大部头工程书硬是啃完了。
吴主任在家休养的这段日子,江渝隔三差五就过去看看,顺便和他说说所里的事。
提前退休后,瞿教授担任一科主任,大体上没什么变化。
吴主任主要担心江渝的项目,“毕竟同意了你的可行性方案,后期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你多跑几次基地也是好的,拿到手的数据越多,后期操作起来越得心应手”。
江渝再次坐在桌边喝汤,盯着一碗乳白浓汤好久没动勺。
吴主任瞧出来来了,扭头望了眼在阳台晒大衣的江母。
快入冬了,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温度都上升了不少。
压了两个季节的衣服有股陈旧味道,从阳台望出去,小区里好几家都在晒衣服和被子。
吴主任飞快转头,眼神暗示,我帮你看着,你去倒了!快!
江渝刚起身,碗还没端起,就听江母冷冷道:“你们是有能耐的,眼皮子底下都能糊弄我。老吴,你怎么净干通风报信的事?你都七十了,跟个小孩似的!”
吴主任装糊涂,嘴里支支吾吾,“啊?”
江母懒得理他,撑衣杆拍了几下厚重大衣,然后就进了客厅,对坐在桌边略显局促的江渝训道:“你也是!三十岁了!还有两个月就三十一了!几口汤都喝不了?”
江渝默默端起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