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王夫人再叹气,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到那日你却不许去!”
“你糊涂了?她到底是侯夫人,你便是知晓她与侯爷不睦,又如何?干娘不懂,你先前不是都收了心,贵妃说你快要议亲了,怎得现在又?你……哎!”
董昭抬了腕,左手捏了右手腕,轻轻摩挲着,眸中有不知名的情绪翻滚。
几只雀儿在枝头欢快地唧唧叫,正午的阳光从头顶倾泻下来,衬得他面庞瓷白,五官去了锋利,只余下精致。
“你看你,又是如此,一不合心意便不回人话了!”王夫人苦口婆心地道:“昭儿,干娘知道你从小就恋旧,什么事一旦在你那里成了秩序,你就要一直守着这秩序。可她不是已经嫁了南亭侯吗?你们既未开始过,你便听干娘一句劝,早日收心,莫要再关注她的事了,干娘不想你日后为此伤神。”
“早已成了秩序了,从遇见那日起。”董昭声线清透,平缓地道:“义母,我一直为此伤神,从未轻省过,自上月见了她,心里忽然踏实了。”
“这、你……”王夫人只觉得鸡同鸭讲,一时间竟有些哭笑不得了,“罢了罢了!你要气死我不可!我不和你说此事,你总要吃了大亏才肯罢休,你今日回来可去见祖母了?”
董昭道:“已从祖母那里出来了,儿子还有些事,得先回了。”
王夫人好奇,“你最近又住在何处?”
董昭嘴角微微翘了,眼眸明亮好似春风化雨,“在东郊,她借我住的那间宅子。”
王夫人扶了扶额,“来都来了,你倒是陪你祖母用顿午饭再走。”
“不吃了,下午要去书院讲学,今日有重要的学子来,我要早些去。”
义母不懂,如今和那时不一样了,她又撞进了他的世界,且她已做了不同的选择,否则那日便不会让阿忠在巷子里捉了宋拓毒打,更不会联合娘家做了局。
王夫人见他说着便要离去,忙喊人:“哎?这就走?你轩弟还说要请教你算学,你等饭后带了轩儿一同去。”
“不吃了,”他身姿轻逸地回身行礼道别,“今日不便带轩哥儿,回头哪日再来看望您和祖母,顺道指点他算学。”
韦映璇回到侯府,擦着正午的点儿。
下人们刚把饭菜摆上桌她便进来了。
远哥儿和董妈妈已落座,瞧见了她,远哥儿忙起身搬开主位前的椅子:“母亲,您定饿坏了,快坐了吃饭。”
韦映璇笑盈盈落座,“出门一晌午,确实是有些饿了。”
董妈妈好奇地问:“没想到您一去将军府就是一上午,想必与王夫人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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