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日她来了魏府,可是精心打扮过的。魏琼来此会她,却是一身旧衣,可见魏琼是丝毫未将她放在眼中。
文秀娥是个心里高傲的,往日也被人捧着惯了。见魏琼如此打扮,难免心中不悦,面上也带出几分。
魏玲见着魏琼过来,便对他说道:“今日文家姐姐和瑶光过来,我一个人怕招待不周,正巧叫你过来,陪我一起招待,定要将两位贵客给招待好了。”
说着,她拉起文瑶光,走了几步,特地给魏琼挪了个地方,好让他坐在文秀娥旁边。
魏琼却是只走了几步,在离着更远些的地方便坐下,倒让文秀娥一人坐在一边,反倒十分尴尬。
文秀娥面上一僵,脸上就有些绷不住了。
文瑶光见状忙笑了笑道:“今日怎么没见着雨弟弟,可是病了?”
魏玲闻言,却是顿了顿才道:“非也,只是雨儿他已经定下了人家,年后便要出嫁。母亲让他好好收心,不可再到处玩闹了。”
魏玲此话说得自然,面上表情也是滴水不漏。只是京中的大家世族之中,这等阴私之事多了。
文秀娥与文瑶光一听,便知这其中另有文章。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按下心中念头不表。
魏玲说到这里,却是特意替魏琼解释道:“三哥是圣贤书读的多了,还是这般注重礼仪,这文家姐姐弟弟与我们魏家不比其他,实在是亲如一家。三哥也不必太过拘束。”
她这般一说,魏琼这般生疏便也顺理成章,反倒是有些风度。
魏琼此时才咳嗽一声道:“话虽如此,我虽是无妨,对文家妹妹,还是要注重一些的。”
文秀娥听到此处,心中也稍稍好受了一些。
于是她微微一笑,主动起身,坐到魏琼身旁说道:“魏三哥此言差异,我文、魏两家从小相交,也算得上青梅竹马。此处又没有外人,这般稍稍亲近一些,与我也是无妨的。”
文秀娥言语之间,有种文秀气质,眉眼流转,却又风情万种。
若是一般世家公子,难免会被她容貌气质所摄,心驰神往。
她原本叫魏琼魏公子,而非是魏三哥,此时这般叫法,也不过是因着两人日后兴许有进一层的关系,便拉拉近乎罢了。
然而魏琼与她接触的不少,早就熟知她这一套,且他心中有人,一直无法忘怀。
此时见着文秀娥近身,便巴不得与她拉开些距离。只是碍于两家脸面,却还是忍住了,由得她坐在自己身旁。
文秀娥故意抛出了自己最近新读的诗词,与魏琼谈论感想。
这正是魏琼擅长的,便也与她交流了一番,气氛倒不算尴尬。
过了一会儿,魏玲在一旁见着两人气氛不错,便拉了文瑶光的手起身道:“我有些东西,倒是想给你瞧瞧,你随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