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禁足的这些日子,奴想您想的好苦啊……天可怜见,殿下您心中还有奴,奴就知道,殿下不是那等无情之人……”
“殿下,您上次来奴这院里,还是一年前。当初您说奴这院里海棠花开得好,您瞧瞧,这一年来,奴一直精心养着,已经发了这么多,日后肯定会开得更繁茂呢!”
“殿下,奴这两日新学了一支曲子,不如现在就唱给您听听?”
“殿下,奴可以伴舞,我们就住在对面的院子,平素都是一起练习的……”
“殿下,奴……”
一句又一句,一声又一声。
姜南微原本是想来散心,然后趁机赶走脑海中关于慕寒渊的纷乱之念。
结果走完这一遭,不仅没有得到半分纾解,听着这些魔音,顿时头大如牛。
院子逛了一半,就逃也似的从后宅出来了。
看着姜南微这如临大敌的模样,云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殿下,您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姜南微:“……?”
“我以前不这样是哪样?”
“以前几位公子就是再造作,您也能游刃有余的陪着他们演戏,这种场合,对您来说极易应付。”
说到这里,云栀掩唇一笑。
“可是现在,就刚才,您就像是那些读圣贤书的木讷学子头一次进花楼,束手束脚,觉得怎样都不对。”
“就好似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完全是一幅慌张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局促样。”
“有那么明显?”
姜南微有些不大信,总觉得云栀在夸大其词。
虽然话说回来,对上那些面首的时候,她的确在刻意避免与他们接触,避免和他们过分亲近。
就像是以前无所顾忌,现在面前突然出现一条红线,告诉她有些事不能做一样。
云栀闻此,略一思索,收了笑,认真地看向见姜南微。
“殿下,您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姜南微:“……?”
“没什么事,眼下诸事都很顺利。”
“奴婢是说……”
云栀略一酝酿,斟酌着开口,“就是……感情上的事儿。”
姜南微:“……”
云栀小心翼翼的开口:“所以,是因为摄政王吗?您是不是在为他困扰啊?”
姜南微:“……”
有那么明显吗?!
“别瞎猜了!没有的事!”
姜南微活动了下肩膀,移开目光矢口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