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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ldo;你最好快点，&rdo;我对加登说，&ldo;我不知道谎言能维持多久。&rdo;

他看起来相当惊讶，&ldo;这些王八蛋还想干什么，黑勒?这是什么犯罪调查?&rdo;

&ldo;这几天我们会遇见贝克和麦尔岑，到时候你就知道答案了。&rdo;

我开始给他描述我第一次到达现场所见的情形：中国屏风、欧克斯被烧焦的尸体、耳后的四处伤和尸体上的睡衣碎片

加登曲膝跪下，往床下看，像一个丈夫正请求妻子的爱，&ldo;看看，蒙在弹簧床垫上的布也烧光了。&rdo;

我低头看了看说：&ldo;对，全没了……&rdo;

我们站了起来。

&ldo;你是说，&rdo;加登的脸有些兴奋，&ldo;火是从床上的一个点开始烧起来的，睡衣本该全都化成灰。&rdo;整个床面都被烧得黑乎乎一片，只有欧克斯的屁股压着的一小块地方没黑，因为他膀胱里的尿浇灭了这里的火。

&ldo;注意，&rdo;我指着说，&ldo;如果着火前尸体就已在床上，那他身下的床单和床垫都应该是完好的。&rdo;

加登同意我的看法，他点点头说：&ldo;从尸体的姿势和重量来看，身下应该不透空气，火也烧不到身下来。&rdo;

&ldo;再说蚊帐的碎片也烧尽了，却有血滴在高处，你能得出什么结论?&rdo;

&ldo;噢，&rdo;加登说，&ldo;我认为哈利先生在遭枪击或恫吓或床着火时，他都不在床上。&rdo;

我走近烧得焦黑的床仔细研究：&ldo;他大概坐在床沿和某人谈话或争论……&rdo;

我把手指放在加登左耳后说：&ldo;然后，砰、砰、砰、砰……他中弹了……摔到了地板上。&rdo;

&ldo;床着火了，但哈利不在上面。&rdo;

&ldo;不尽然，&rdo;我皱了皱眉，&ldo;你看床正上方的天棚，你看到了什么?&rdo;

&ldo;烧成灰的蚊帐轮廓。&rdo;

&ldo;蚊帐烧没了，对吧?&rdo;

&ldo;对。&rdo;

&ldo;但没烧着什么呢?&rdo;

加登抬头看着，&ldo;他妈的天棚!&rdo;

我笑着说：&ldo;看看地板上这些奇怪的烧痕……圆的……到处都是……哈利先生也是这么被烧的……不连续。&rdo;

&ldo;那是喷雾枪了，家用的那种?&rdo;

&ldo;可能，我想它只是有方向性地瞄准目标，点火烧床，而烧蚊帐时，又不触及天棚。&rdo;

&ldo;当把哈利先生扔到床上时，火已经着起来了，那时他可能已经死了，或接近于死亡，从耳后的枪伤看，凶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