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拿他们当风景,他们却只做着自己的苦行僧。
大g停靠在村口的小路上。邱稚有点懵。
“哥,怎么不走?”
“公益演出不着急啊?”
驾驶座的男人摘了口罩,露出一张五官立体深邃的俊朗面容,右耳间的黑色耳钉没有温度,透出冷漠的疲惫,他揉了揉眉,轻轻回。
“推了。”
邱稚惊讶:“为什么?”
“不是你自己给自己找的活嘛。”
“许大才子?”
许萧活动了下手关节,发出咯咯的骨节摩擦声,低低的声音:“废什么话。”
邱稚连答:“好的,大爷。”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啊?”
许萧没回答,半晌闷闷从嗓子眼里吐出句:“别管。”
邱稚投降,猫身到车后座。
“我睡会。”
许萧反锁了车门,放下座椅,躺下,目光沉静地投向那片她去往的地方。
黑夜寂静美丽,雨声淅沥,拍打车窗,和成高昂的变奏曲。
许萧闭眼,脑海中又浮现出她那张美而妖的脸,和从前一样明媚,只是有什么东西变得不再一样。
多少年了?有八年了吧,他怎么还困在她织的网里逃不出去呢?还是他压根从没想过逃。
“卧槽,哥,这里有钱。”
邱稚手摸到座位上几张硬硬的红票子,数了数有五百,他递给许萧。
许萧默不作声接过,修长手指曲握成拳,手臂青筋毕露,一拳就要打在车窗玻璃上。
她就这么把关系摘得分明?
没什么欠的,可是她还欠他的恨呢,怎么还?
许萧打开车窗,掏出包烟,一根接一根抽着,指间猩红渐渐移动位置,烟雾缭绕,他同黑夜一起沉寂。
林薇惊讶张大嘴:“姐,你还留了钱啊?”
江绵竹靠着木质窗,掏了支烟点燃,看着窗外无边的黑夜,想起了驾驶座那个冷漠的男人,又想起了许萧,那个如水干净的少年。
林薇说,许萧一直在做公益,经常来往与燕市与汶川。
而秦岭又是高速路的必经之路。
忽然有种猜想,随即又被否定,她所认识的那个少年温暖纯粹,柔和而有力量,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他也会是一个谦谦公子,不会是那个冷漠坚硬令她心头不舒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