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朗不甘示弱,&ldo;她是叛变者吗?&rdo;
柯菲尔整个人默然了。
谢朗还在问,他仿佛要把这一段时间以来的所有的疑问都讲出来,&ldo;我身上的封印,是怎么来的?&rdo;
他问了三个问题,可他的父亲一直沉默着,垂着头。
谢朗在他身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老态。
他有些残酷的快感,又有些无法言说的心疼。
&ldo;你说话啊!!&rdo;谢朗从椅子上起身,双手撑着书桌,&ldo;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rdo;他咬牙切齿地说,&ldo;我活了二十年,你却什么都不告诉我。&rdo;
&ldo;柯菲尔&iddot;奥休斯!&rdo;谢朗直接喊出自己父亲的名字。
柯菲尔低低咳嗽两声,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他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悲切的哀伤与愤怒,他最后一次低声请求着,&ldo;那是我的母亲。&rdo;柯菲尔听见他说,&ldo;这是我的人生。&rdo;
&ldo;父亲,求求你。&rdo;
柯菲尔长长地叹了口气,就在谢朗失望以为什么也得不到的时候,起身松手准备离开的时候,柯菲尔拉开了书桌右边的抽屉,扭动了放在抽屉中的墨水。
随着齿轮合吻的咔嚓声不断响起,谢朗回头,发现那雕花石壁陡然转开,挪移出的空间形成一道暗门。
柯菲尔站在那,被阴影掩盖住一半的身子。
&ldo;走吧。&rdo;他说,&ldo;我给你想要的答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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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朗跟随着柯菲尔往里走,那条道路幽深没有尽头。。
直到,柯菲尔停住了脚步,然后按开了墙壁上的灯。
随着光亮的出现,谢朗惊呆了。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房间。明显的少妇风格,流苏帘,梳妆台,衣柜里繁复的礼服。房间里有一面墙放着奖杯,另一面墙,挂满了她的画像。
这是谢朗第一次见到他的母亲。
看着那黑发黑眼笑容灿烂的女人,谢朗感受到一种来自血脉中的牵引。
他在这房间里又感知到了那种,曾经在那一场梦中感受过的母亲的精神力。
谢朗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话。他看到自己的父亲,柯菲尔&iddot;奥休斯走到一张小圆矮桌前,伸手抚摸那桌沿。&ldo;这是你母亲最爱的木桌。&rdo;柯菲尔说,&ldo;她最喜欢坐在这,喝下午茶,或者和我下棋。&rdo;
谢朗注意到,那边沿已经光滑得不能再光滑,仿佛被人抚摸过千万次。
这房间也出奇地干净,必然是有人刻意打扫过。
&ldo;看到那一排奖杯了吗?&rdo;柯菲尔说,&ldo;她从来就是一个天才。&rdo;他笑了下,&ldo;我和她一起读书,她是战斗力最强的那个,而我呢,空有精神力,只会捧着书本。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和另一个人在一起,没想到,她嫁给了我。&rdo;
&ldo;她名声渐起。他们都称她为帝国之雀。她也为这个称呼而骄傲。我亲爱的梅,她觉得自己能够保护她的国家和人民,是至高无上的荣耀。&rdo;
&ldo;她生下你没多久,又被这荣耀和责任裹挟着走上战场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