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说:“上午全府上下都在忙着准备寿宴,我也没在意谁进去过。”
“把府里的下人都看紧了,不能让他们出去。各位大人检查无错后,先安排他们回家或回客栈吧。”捕头交代后,继续排查出府的各位高官贵人。
林千宿和秦羽落已经悄悄混进了出府的队伍里,因为小盒子藏在林千宿的袖口里,他不免总是触摸袖口,见检查严格,心里紧张不安,袖子里的邀请函掉了出来。
捕头抢在千宿之前捡起邀请函,看看里边的名字,念道:“璧山县令高大人。”
秦羽落碰碰千宿,千宿才反应过来说:“哦,正是。”
捕快将邀请函还给千宿,千宿抚摸着两撇胡须,强装镇定,微微一笑难掩颤抖的嘴唇。
他们两人还是成功从李府逃了出去。
景渊和蝶城问讯赶至李府,管家带领他们勘察现场。
西厢房内,李家二夫人正跪在李大人尸体旁哭泣,看到他们进来,起身擦擦眼泪说:“大人,你们一定要找到凶手,为我家老爷报仇。”
景渊回:“放心吧,谋杀朝廷命官是死罪,我们定会尽力。”
婢女便搀扶二夫人离开。
景渊问管家:“刚刚这位是?”
管家介绍说:“这是我家夫人。”
蝶城惊讶道:“这么年轻?我看她也就二十出头吧!”
“是二夫人,大夫人十年前就去世了,三年前老爷才把二夫人娶到家里来。”管家回道。
景渊检查房间,蝶城检查尸体。
李大人的尸体平躺在正对门口的地上,衣着整齐,头边一大片血迹,明显是谋杀。蝶城说:“李大人的死因很简单,重物直击太阳穴,颅骨骨折,损伤大动脉,大量出血致死,其他地方没有明显的表外伤,只是衣服领口、袖口有撕裂的痕迹,应该是死前和凶手有过争斗。根据尸温推断,死亡时间大约是在辰时左右。”
景渊举起桌上的一块寿山石石雕摆设说:“这应该就是凶器,上面有血迹,而且有擦拭的痕迹。”
蝶城看看石头血迹的位置:“血迹的位置正好与伤口吻合,这就是凶器。”
“我四处看了看房间,并没有任何翻动的痕迹,门窗完好,凶手应该是从正门直接进来。”景渊问管家,“管家,你有没有听到西厢房内传出过吵闹声?”
管家摇摇头说:“今天上午大家都在准备寿宴,外边很乱,没听到这间房里有声音传出。而且这西院原本是大夫人居住的地方,自从大夫人去世后,很少有人再来,也就老爷偶尔图个安静来这屋子休息罢了。”
景渊分析道:“李府处处戒备森严,一般人应该很难进来。既然凶手直接从正门而入,那目前嫌疑最大的就是李府自己的人了。”
蝶城说:“景渊,你有没有感觉李大人的尸体躺的过于平整,而且这衣服虽然有撕裂的痕迹,但是很整齐,明显有人整理过。”
景渊仔细瞅瞅,问管家:“管家,有人动过尸体吗?”
管家回:“没有任何人动过,只有二夫人进来看过,捕头特地交代不允许任何人乱动,我们便没敢靠近。”
蝶城说:“既然没有他人动过尸体,那尸体就是凶手刻意摆放整齐,应该可以确定是熟人作案。”
景渊问:“怎么讲?”
蝶城解释:“凶手在行凶之后不立即逃离现场,还将尸体和衣服整理平整,说明凶手并非有意行凶,可能只是情急失控才痛下杀手,他杀死李大人之后,内心深感愧疚才会去整理尸体。“她问管家:“管家,我问你,李大人除了二夫人外还有其他亲人吗?”
管家说:“二夫人膝下无子,大夫人有一儿子,一女儿,女儿十二岁的时候就夭折了,自从大夫人死后,少爷一直跟老爷关系不好,已经好几年没有回过家了。”
蝶城问:“李大人的寿礼他也没有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