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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他的手是红的，他的眼睛是红的。他看到的一切都是红的。

他说，不管怎么走，永远只会留在原地。

&ldo;闻不到活人的气味了呢，看来这波攻击应该到此为止了吧。&rdo;

冲田似笑非笑地看着神乐，然后非常平静地向她扬了一下下巴。

&ldo;喂，我觉得我没有找到和你相处的正确模式。&rdo;

他脱下外套，甩起，单手搭在肩膀上。

&ldo;但是我是不会去想的。&rdo;

神乐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没有开口。

他一步一步向她走过来，架在身边的ju一文字滴着稠腻的红色液体，在地上留下行走的轨迹。

他的眼眸在黑暗中泛着柔软的光，仿佛刚刚的杀戮只是一场梦魇。

神乐有的时候非常讨厌他这样的眼神。犹如赤色的，平静的海面，没有任何起伏。

那样死寂的海面，只是因为经历过太多太多的汹涌波涛。

&ldo;或许等到土方先生憎恶蛋黄酱，老板不吃红豆饭，或者近藤先生追到阿妙小姐……&rdo;

他摇了摇头，占了红色的刘海散乱地遮在额头上，投落的阴影让他的表情看上去模糊不清。

&ldo;不对，或许等我死了的时候，我会去想想看。&rdo;

神乐拿起地上的一根铁棍向他扔了过去，后者很快就在空中碎成了很多半，&ldo;啪啪啪啪&rdo;地掉在地上，滚向四处。

&ldo;你都死了我们还相处什么啊混蛋！！！&rdo;

停下来，停下来。

脑海的声音随着他前进的&ldo;哒哒哒&rdo;节拍一直在响，并且越来越快。

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

她第一次因为他的靠近而退缩，就好像他就要宣布某些她所不想知道的东西，即将落幕。

一直到他站在面前，偏过头，倒向一边的刘海遮住了一只眼睛。照在他脸上的阴暗光线将他的脸切割成打破了的玻璃碎片。

他镇静的表情决绝地让人喘不过气。

&ldo;怪力女，我的意思是，我永远都不会去想。&rdo;

他走到她身后，突然甩起外套盖住了她的头。

她无法动弹。空气中窒息的压抑感把她牢牢地定格在原地。

&ldo;因为我是不会死的。&rdo;

混杂着稠厚血腥味和干净青糙香的气息从西面八方席卷而来。

神乐的脑海一片空白。

&ldo;不要再跟过来了。记住了。以后也不要再跟过来。&rdo;他俯身在她的耳边说。

然后他搭住她的肩，将她往后用力地一推。

什么叫死前想一下。

什么叫不要跟过来。

‐‐你搞什么，死亡预告么。

‐‐死前会想一下的话那你现在就去死啊，混蛋。

……

&ldo;我爱你&rdo;这三个字，在我死前或许我会说说看。

浩三临别前对浅川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