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甚至已经动了挪用公司公款的想法,如果不是她发现及时,可能不久后就要踏上探监之路。
崔翕闻虽然冷肃拒人千里,但为人向来正派。
阮斯若从来没想过会他用这样的手段来替余君药出气。
她绝望道:
“崔翕闻,诱导他人赌博是有可能犯法的。”
崔翕闻声音毫无波澜,淡声:
“是吗?那你可以开始收集证据。”
怎么可能会有证据呢?
母亲去的是境外,在拉斯维加斯本就不构成犯法。
杨晓琴只是“恰好”遇到了志趣相投的牌友,只是“恰好”没有经受住诱惑,又只是“恰好”运气不好,才会一输再输。
从始至终,都和崔翕闻无关。
她只能放低姿态:“我母亲她已经付出了代价,你能放过她吗?”
“阮小姐,没有人在逼你的母亲必须做什么事,你大可以自己伸手拦住她。”
“——但是如果你试图用这件事来骚扰余君药,你就该小心点别的事了。”
良久之后,阮斯若才找回自己说话的力气,她疲惫不堪:
“我明白了,抱歉,今晚是我病急乱投医,以后不会再联系余小姐。”
转眼间已近五月,农历上的日子是十五。
网络上的风波早就已经彻底平息。余升允堂的挂号数量也从夸张的天文数字一点点回归到了正常水平。
余君药喜欢这样平静的、每天和崔翕闻一起上下班的生活。
她仍旧是普普通通的小余大夫,在余仲弦老爷子逢初一和十五开门诊的这两天,还是会主动乖乖站到爷爷身侧,侍诊学习。
可是老爷子却开始嫌她碍手碍脚,说难得有假期可以偷懒,还不赶紧出去玩。
余君药不知道该去哪里,联系顾巧,她说她也是个大忙人,今天没空。
她只好分享给真正的大忙人崔翕闻,说自己已经回家,准备干脆什么也不做,休息一天。
崔翕闻却是秒回:
【好朋友没空,男朋友有空。】
【茵茵同学,赶紧下楼。】
——她原以为崔翕闻是要带她去哪里吃饭。
可是他直接带她去了机场,当余君药在云端俯视a市逐渐亮起的灯光时,才一点点回过神。
难怪前几天顾巧突然拉着她说要办签证,准备以后出去玩。
原来是受人所托。
余君药问崔翕闻,怎么突然直接带她出国,要去几天,医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