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东侯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殿内更是无一人敢出声,都在观察着皇上的脸色,只见他目光深邃板着一张脸,让人琢磨不出半点情绪。
但是墨雪儿通过他捻佛珠的速度,瞧出了他的内心,远没表面这般镇定。
“父皇!平东侯的话全是一面之词,您不要被他的话迷惑,他险些痛失爱子,如今疑心生暗鬼,才会说出这些莫须有的话!”
一旁的皇后娘娘戴好面罩,突然心情舒畅得关心起事来。
“哦?但是平东侯可是朝廷老臣了,深知这污蔑皇子的罪行,既然现在能这般笃定,想必是有什么证据了吧?”
平东侯连连点头,“没错!昨日老臣重伤那贼人一掌,正在右胸上,掌银若在即能证明熊风便是昨晚的刺客!也能证明微臣刚才的话,所言为虚!”
其实这一掌并不是平东侯打的,而是萧云瑄。
昨日放跑他的第二理由,便是留做此用。
当然,平东侯的这番说辞,自是按照昨日墨雪儿二人离开时,留下的那封信所说的。
三皇子也因此不经意地皱了下眉毛,皇上居高临下,看得自是清楚,语气不佳地宣召熊风。
“父皇!”
三皇子还想说什么,但是皇帝一个眼神便让人憋了回去。
很快熊风便被召到殿内。
或许是知道他受了伤的缘故,此时他的脸显得异常苍白。
皇帝言简意赅,直奔主题。
“把上衣脱了!”
“圣上,卑职身上受了伤,空有碍观瞻……”
“朕让你脱你就脱!快点!”
熊风不敢不从,一层层扒掉上衣,直至剩下最后一层纱布,他做还在最后的挣扎。
“圣上……”
皇帝的脾气当然没那么好,一点废话都不想听,双眼凌厉的看着他,“脱!”
熊风的胸膛随着皇帝最后一声令下,拉开帷幕。
侍卫的身上多是为主护命,留下的刀伤剑痕,熊风也是如此。
人们按照平东侯所说,将目光统一移向了右胸处。
然而,并没有看见所谓掌痕,反而看见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烫伤。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胸前的掌印呢?”
三皇子的手心全是汗,此时也随着平东侯的发问,缓缓松了松紧握的拳头。
“熊风,你这怎么搞得?”
“回三殿下,今早下人拎着刚烧好的热水壶,在拐角处和我撞上了,所以这胸前便被烫伤了。”
墨雪儿不屑的撇了撇嘴角,这哪是不小心,分明就是故意而为吧?
瞧着还在渗血的伤口,怕也不是什么早上弄得,而是刚才现烫的!
看来对方也有所准备了。
总之不管众人信与不信,反正这条证据是被他们成功破坏了。
三皇子还不忘故意叫屈,“父皇,您看吧,儿臣就说平东侯如今是凭空臆造,误会儿臣了。”
顿了顿,“不过儿臣所说萧云瑄私自进京入侯府,可不是胡乱猜测,侯府的人都可以证明,为世子看病的一男一女,在府期间全程蒙面,且男子身形神似罪臣萧云瑄!形迹可疑啊!”
三皇子这番话不仅将众人视线从他对世子下手一事上转移,还成功的将祸端引向平东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