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也不好勉强的。”周槿有些害羞,转换话题道:“对了,你之前不是问有什么东西可以防身吗?我有个以前的师妹现在在卖一些防身用品,我找她弄了两个适合你的。”
她说着很快跑了趟休息室,从包里取来摆在桌上:“这个你挂在包上,是报警器,万一再遇到那天晚上的情况,就从这里一摁,报警器就会响,我试过声音很大,只要地方不是特偏僻肯定有人能听见。”
“不过你还是要注意啊,千万不能一个人的时候再喝那么醉了,如果人家说自己是你男朋友,那别的人可能就不太会管了,一定要坚定地大声说你不认识,要尽一切可能报警。”
苏悠把玩着报警器,问:“那我不能直接把他们打倒吗?踹他弟弟,插他眼,我指甲也挺长的。”
周槿很严肃地摇了摇头,但没急着反驳,而是举例说:“这个要分情况的,假如说对方只有一个人,那你要先判断对方是刻意接近你,还是说偶然遇到,突然起意。”
“如果是故意的话,那他很可能会带工具吧?如果带了刀子之类的东西,你就会很危险,即便没带,你想那个人如果有一百七八十斤,嘭一下压住你,和个大沙袋一样,你也很难挣脱对不对?”
“再万一人家不止一个人,那你就很容易被包围住,没有退路了,跑都跑不掉,是不是更危险?”
“对女生来说,最重要的事一定是先保全自己的生命,这个是最最重要的!”周槿把另一个工具拿起来,“这是防身喷雾,你可以挂在钥匙上,防身不是打搏击比赛,一定要分个输赢,还有规则约束,你就记得一点,要跑,而且要保持距离。”
“一旦觉得有什么好像不对劲,你就赶紧往人多的、亮堂的地方走,离得越远越好,最好进店铺找人求助,实在没办法才用喷雾,照着眼睛鼻子喷,这里头是辣素,一喷上对方就看不清了。”
苏悠听明白了,点点头把东西收好,“这些多少钱?”
“没有多少,不要你钱。”周槿终于笑了笑,“你报我的课我赚了不少钱,真的帮了我很大的忙,东西你收好,要放在身边,保护好自己。”
苏悠感觉自己的心又动了一下,暖呼呼的。
周槿这个人和她以前身边的朋友都不同,乍一接触会觉得她说话挺直挺愣,但稍微再熟悉一点就知道她不说假话,人很真诚,不论是上课还是私下总是让人觉得很可靠,不论和她说什么,事事都会有回音,她一定会在你的角度帮你想办法解决问题,给人一种独特的安全感。
苏悠不知道是不是搞体育的人都这样,但她看别的教练就没这种感觉,周槿是特别的,那种特别吸引着她靠近,这个人既踏实又温柔,温柔又让人觉得很可爱——她现在就很有冲动想捏捏她的脸。
“哎,我现在又不那么想把你分享给我姐了。”
周槿怔了怔:“啊?”
苏悠笑着摆手:“没什么,我开玩笑的。”
…
苏悠走了之后周槿又帮另一个男教练临时带了半小时的课,那哥们中午不知道吃什么弄坏了肚子,等他好不容易从厕所爬出来,课也上得差不多了。
忙活大半天终于得闲,周槿看了圈,趁店里现在人不多,抓紧时间躲进操房里打电话。
“喂?姐,吃了麽?”
那头声音挺杂,空旷回音里响着嘟嘟嘟的声,“圆蛋儿,你咋样?俺和娘刚吃来。”
周槿靠着柱子笑得眼睛弯弯的:“咋那么大声音?嫩在外头?”
“在田来,今儿前傍家里播麦子,那拖拉机响。”
经她姐这么一说周槿才想起来,九月了,家里确实到种冬麦的时候了。
她老家在河南农村,上头还有个大她六岁的姐,现在自己在镇上开了个小超市,爹娘还在村里老房子住着,守着几亩地,老娘身体不大好,全靠她姐在家照应着。
周槿听着拖拉机有规律的响声,她姐絮絮叨叨地和她唠家常,说早上播种她姑家也来人帮忙了,现在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