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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ldo;哦，你还有下一个计划?&rdo;

&ldo;有的。我想杀了巴尔德里奇&iddot;邓肯。&rdo;

&ldo;你要是早点提这个名字，我就有兴趣了。&rdo;

&ldo;是吧，他可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要是黑帮老大也有世界排名，他准能蝉联榜首好多年。&rdo;

&ldo;黑帮老大是有排名的。&rdo;露比说，&ldo;只是没那么公开。&rdo;

&ldo;是吗?巴尔德里奇&iddot;邓肯排在第几位?你看，我就知道和你聊天很有意思，总是让我有意想不到的收获。&rdo;

露比的眼睛盯着对面墙上的时钟，看着秒针有条不紊地走着。他没有回答问题，反而说：&ldo;不只是黑帮老大，职业杀手也有排名，而且那个排名残酷多了。&rdo;

这时，对方沉默片刻，然后一扫方才的轻佻语气，认真地说：&ldo;是的，职业杀手也有排名。&rdo;

&ldo;不过怎么说呢，黑帮老大的排行榜和富人榜其实没什么差别，经营一个大家族和管理一个大公司差不多，到了这个地位，刀头舔血的事会越来越少，那些家族老大出入上流社会，和名人是一样的。&rdo;露比说，&ldo;世界很复杂，可又很简单，有时简单得只要一个字就够了。&rdo;

&ldo;是钱吗?&rdo;

&ldo;除了钱难道还有别的?&rdo;

&ldo;当然是钱。&rdo;他们一拍即合，马上找到共同话题。

&ldo;所以你还要聊什么呢?我们直截了当地谈钱就好了。&rdo;露比说，&ldo;你给我多少钱，价钱合适，我们可以为你解决任何麻烦。&rdo;

&ldo;任何麻烦的意思就是任何人?可是我听说你们不杀好人。&rdo;

&ldo;什么是好人?世上难道还有个好人名单不成?&rdo;

&ldo;不知道，我是这么听说的，说实话，我觉得这对你们的生意是个大障碍。好人的钱不如坏人多，也不如坏人好赚。&rdo;

&ldo;说得不错，所以我们也可以杀好人。&rdo;露比说，&ldo;就是价钱高一点，反正坏人有的是钱嘛。&rdo;

&ldo;你是不是把价钱标得天一样高，这样乱来真的很狡猾。既然干了杀手这一行，干嘛把道德标准定得这么高，难道你想要代替法律惩罚罪恶?&rdo;

&ldo;标价就是这样，要是觉得不满意，可以去找别人，这和道德有什么关系?&rdo;露比又为自己添了一杯酒，白天就开始喝酒，这可真不像他。

&ldo;我们有点跑题了，还是回过头来说说老邓肯的事。&rdo;

&ldo;没什么好说，他是邓肯家族的家长，风烛残年的老头目，早已不复当年神勇的黑手党教父，现在能做的事大概就是听听儿子吹嘘功绩了。&rdo;

&ldo;虽然老头子是没什么抵抗力，可要杀他还是挺难的。你们能办到吗?&rdo;

&ldo;有钱没什么办不到。&rdo;

&ldo;那也未必，万一又发生像皮尔逊&iddot;墨菲这样的事怎么办?&rdo;

&ldo;能怎么办?&rdo;露比说，&ldo;我接了委托，杀手们办事，结果目标死在别人手里，这难道还是我的错?如果是意外，只能说我们捡了个便宜，如果是别的杀手干的，他就犯规了。&rdo;

&ldo;别人犯规不能算你的错。&rdo;

&ldo;对，我们这一行是有默认规则的，接下委托，目标人就是我们的资源，你知道资源是什么意思?&rdo;

&ldo;知道。整个世界就是为了资源打得头破血流嘛!&rdo;

&ldo;所以要是有人继续从中作梗，我们也不会手软。&rdo;

&ldo;我明白了。&rdo;对方说，&ldo;这样很好，我很喜欢。我会把钱打到你的账户上……好了，去看看，这是一半的钱，满意的话就成交。&rdo;

&ldo;你不怕我吞了这笔钱吗?你自己都说了，钱进了特罗西的口袋，再想拿回去就难如登天。&rdo;

&ldo;那也不要紧。&rdo;电话那头笑起来，相当愉快的样子，&ldo;能和你聊这么一会儿我已经很高兴了。&rdo;

露比去查账，虽然他知道对方不是个会开玩笑的人，但对金钱往来他一向非常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