玹琏:&ldo;不是。&rdo;
孔嫀咬咬下唇:&ldo;还是你已经忘了?你自己为我编的曲儿。&rdo;
玹琏慢慢道:&ldo;西嫘,其实你沉睡了许久,我们曾经的战友,都在抗魔中消失,而我的一部分记忆,也受损了。这是个全新的天界。就像你所看到的,我这座邸宫也是新的。&rdo;
&ldo;是这样吗?只剩下我和你两个人了?&rdo;她心里沉甸甸的难受。
&ldo;嗯。&rdo;他轻抚她的背,安慰她。
孔嫀过了一会儿,收拾好心情,道:&ldo;那你随便吹点什么吧,只要是你吹的,我都喜欢。&rdo;
而她话刚落,就猛地站起来。她看到了远远飞来的轩辕辰绾。
她看着对方:&ldo;娑罗心。&rdo;她呼吸变急,看向玹琏:&ldo;你不是说,只有我们两个人?她为何在这里?&rdo;
玹琏看轩辕辰绾片刻,站起朝孔嫀道:&ldo;我所知的只有我们两人。至于她,那是辰绾天女,你为何叫她娑罗心?&rdo;
孔嫀诧异:&ldo;你连娑罗心的容貌都忘了?&rdo;
玹琏:&ldo;记不清,我仅记得你的样子。&rdo;
孔嫀微怔,嘴角扬起,笑得明艳动人至极。
玹琏的目光停在她脸上。
地母喉间涌起一股热流,险些呕血,她以为她过来,会看到哭闹不休的孔嫀,最好是她遭受魇境创击,心神溃败,滚离紫上阙。谁知会是这样一幕。
玹琏……比她想的要难以把握和应付。
然而她还得佯作轩辕辰绾,问:&ldo;师弟,她在说什么胡话?&rdo;
玹琏未答,却是道:&ldo;以后你不要再来徵峰。&rdo;
地母一愣:&ldo;我是过来找你的。有个伤者中的毒很是奇怪,我听说你在徵峰,就过来看看。&rdo;
玹琏语调稍缓:&ldo;你先去演武广场罢,我稍后过来。&rdo;
担心她无事做,玹琏重新将流汐与离钲唤了回来。
他交代孔嫀:&ldo;你帮着他俩,去重炼被魔气污浊的武器可好?&rdo;
她立即道:&ldo;好。&rdo;
玹琏又道:&ldo;你现在的新名字叫孔嫀,有新的身份,一会儿让他们细细告诉你。&rdo;
孔嫀从来都对他深信,她反应了会儿:&ldo;好的。&rdo;
玹琏看向离钲和流汐,两人接下这有一定技巧难度的任务,都直了直腰板。
玹琏欲离开,却发现袖子被拽住,他看向孔嫀:&ldo;怎么了?&rdo;
&ldo;你晚些还会来找我吗?&rdo;她很久没见着他,根本不想分开。但她知道,他从来都不只属于她一个人。
玹琏道:&ldo;亥时。我到商峰接你。&rdo;
就在紫上阙内,还需要接?这个对小师妹有如护雏般的男人,是把他们扔进奇潭怪穴操练的帝尊?若在一天前,打死他们也不信。
尽管离钲只是个孩子,流汐的内心也有一半是条汉子,他们依旧感受到了这种由帝尊和小师妹身上发出的,可以闪瞎他们眼睛的光亮。
玹琏却没有立即去演武广场,他先回了一趟黍梦居书房。
他站在书架旁,取下《神隐录》重翻,确认了他并未记错。莲业娶的,确实是地母。但关于两人成婚的详细经过,感情如何,并无更多记录。
而西嫘,一生未嫁。
她与莲业的关系,似乎仅是正道同伴,并无其他记载。
但在不主山一役,堕神使曾以西嫘腹有妖胎,要挟潮幽。虽后来证实,西嫘并未有孕,却能说明,潮幽与西嫘有过男女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