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祁江支起耳朵:“与我说说?”
白祎柔同祁江说了那晚在徐记粮铺偷听到的对话:
“那晚有个声音嘶哑,操着一口夏国方言的人同赵兴德说了些什么,我现在想先找到他。”
这庄子孙茂才处处提防着二人不露破绽,被盯着也不是个办法;若能从那晚碰到人下手,也是一道突破口。
其下的,就是想办法找到徐立文。
白祎柔没有继续说,但祁江并不是愚笨的人,自然也能懂其中的道理。
眼下孙茂才百般阻挠,却也能窥得徐立文应当是在这庄子上,不过是借什么理由关起了不见人,若是强闯寻这人,几人不免安危难保。
正巧这时,房门被敲响了,祁江警觉问道:
“谁?”
“齐老爷,是我。”
是王秉彦。
祁江赶紧前去开门,一开门王秉彦便注意到了桌边的白祎柔,一时间进退维谷,站在原地不知如何。
反倒是祁江将他拉了进来:“白校尉是自己人,不用见外。”
城中那时还明枪暗棒,左右试探,眼下倒是说上是自己人了,白祎柔心中腹诽。
可王县丞大概并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感到难堪,三十出头的男子看着有些扭捏:
“也不是……唉。”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外面又流传的那样难听,他看二人的眼神都不大一样了。
白祎柔眉头轻皱:“也不是什么?”
“王秉彦,让你绘制的地图拿来了吗?”祁江大概能猜到王秉彦这单身汉到底在扭捏什么,连忙打断二人,将话头拉回到正题上。
王秉彦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图纸:“在这儿,这庄子和周边的地形图。”
这粮庄三面环山,进出通路仅有一条,就是现在施粥的那道大门,庄子建立之初定然想到了要防范匪患,设置的易守难攻。
连带着将庄子中的建筑也描绘的详尽清楚:庄子四方环绕土墙,背靠土墙的是供庄丁居住的民房。
这庄子的中间又挖出粮窖,粮窖上又建房屋用来遮蔽风雨,有这样三间。图纸清晰,详略得当。
白祎柔看着图纸不禁夸赞:“这图画的真不错,王秉彦你画的?”
听了白祎柔的夸奖,王秉彦不由得挺起胸膛,没等他开口,祁江抬眼看了他一眼,王秉彦听话的闭上了嘴。
祁江:“王兄他平日喜好研究地舆,往常若是赶上休沐假最好的就是绕着这关城县周边走走绘制舆图。”
王秉彦点点头,他也是熟能生巧。
白祎柔爱惜的看着王秉彦:“王兄有没有兴趣来我铁血营供职啊……”
这铁血营中急缺此等人才!
“停,白娘挖人挖到我这里来了是吧,咱们先商讨正事如何?”祁江皮笑肉不笑,抬手指向图纸中间的那几栋房屋:
“这几栋就是贮藏粮食的地窖,也是我和王县丞此次前来的目的。”
“在下想借白校尉之手,劫了这庄子,来缓解关城县内的粮食之荒。”
祁县令说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