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地放下棉被,她怯怯地对他笑,双脚刚伸下床,一瞧,羞得不知所措,她的鞋袜已教人脱去,裸露出两只雪白无比的莲足。
&ldo;啊!&rdo;轻呼一声,赶忙又伸回被中。咬著唇垂著头,她真不敢瞧他了!姑娘家的双足让男子摸过、瞧过,她虽是魂魄,也觉万般羞涩。
&ldo;姑娘?&rdo;他唤了声,不扬不躁,彷佛卸下她的鞋袜、瞧了她的裸足,是件再自然不过的事。
毕竟是在阴冥之中太久太久了,来来去去都是幽幽魂魄,记生前功过、论生死时辰,对他而言,这空间无悲无喜、无男无女,无世间一切的道德规范。
&ldo;你别急著下床!多歇息一会儿,我替你请家人过来?&rdo;她外伤经他施法已愈合大半,魂魄却还过於虚弱。
&ldo;不用了,家里……只剩下我一个。&rdo;他的话让她感伤,不知是在试探。
&ldo;是吗?&rdo;他微微颌首,温和又道:&ldo;既是如此,姑娘就安心在这里歇息,待精神恢复再走不迟。&rdo;
&ldo;可是……&rdo;她菱唇轻咬,匆匆瞧了他一眼,复又垂首,&ldo;孤男寡女的,总是不好。&rdo;她不似他,而是身属阴冥,心如人间。
&ldo;这卧房留给姑娘使用,我在外边睡下即可,先凑合著一夜,等天明,我再送姑娘回家。&rdo;道完,他举步要走。
房子才丁点儿大,一眼便瞧遍了,她占了唯一的床,秋水天冷的,却教他睡在何处?她心一急,顾不得裸足,脚踩在冰冷的地上,&ldo;这位相公‐‐&rdo;追出几步,头突地犯晕,她双眼一花,身子竟又倒了下来。
他回身瞧著,内在漠然,走至她身旁将她横抱,重新安置在床上。
&ldo;觉得如何?&rdo;
她眉微蹙,昏得难受。&ldo;眉心好疼……&rdo;
这是必然。是他下的手。
抱她来此,为定她的属界,她的眉心让他以五指按捺,欲取出内丹,才发现空荡虚无,她并非修炼中的精怪。
她这等模样、属身不名,是他千年来唯一所遇。
&ldo;睡会儿吧,醒了就不疼了。&rdo;
---鹊桥仙
回复[10]:&ldo;是吗?&rdo;她眨著迷蒙的眼眸,有些凄楚、有些眷恋,感觉他的声音好温柔,在她耳际跳动,唇间不由得逸出叹息。
这一刻,可不可能长久?有人对她关怀呵……一个看得见她、摸得到她、瞧过她秀足、甚至是抱过她身躯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