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旁人问起,且说殿下为答谢我陪同七皇子赛马,即可。”
晴容哈欠连连,示意她无须多言。
鱼丽神色忸怩,欲言又止,逗着小鹦鹉告退。
“九九!小坏蛋!”嘤嘤犹自翻来覆去叨念那两句。
晴容困倦中免不了惶惑:“九九”到底是个啥?
浓重酒意令她懒得再追究细枝末节,只想躺下,一觉睡到天亮。
反正,嘤嘤不在太子身畔,她从今往后自然不可能再变成这只漂亮的小鹦鹉。
如无意外,在太子回东府撸猫撸狗撸狐狸撸鸟前,她还能再睡几个好觉吧?
但适才那短暂由古怪的梦,算是怎么一回事?
她模拟梦中场景,抬手往下摸索,让她隐隐作痛的某个位置,实际并不属于她。
“……?”
没有羽毛,也无皮毛覆盖,倒像是……泡澡中的人?
而且是个健壮硬实、身体构造与她不一样的……男人?
什么仇什么怨!已经不满足于变动物了?所以她抓住下方,认真研究一番、用力掐捏的“松茸”是……!
不、不不不会吧?
周身毛孔仿若被无数毛细小针扎过,除了丝丝密密的疼,更有酥酥麻麻的痒。
她不光成了健壮男人,还做了一件异常愚蠢、羞耻之极又残暴无人道的混账事?
等等!那人是谁?依照她入眠后成太子周边的小动物,莫非是……他身边的某位护卫?甘棠?
究竟是哪一个甘棠呢?
会说话的那位,早已掩人耳目追截东宫卫;而从不开口的,虽说身量高大,倒像个……姑娘?
莫不是……太子本人吧?他、他有那般惊人?
不行,不能再想!
无论掐的是谁,她都得立即、马上、当场忘掉!忘得一干二净!彻彻底底!永不回忆!
晴容羞愤交加,火速以被蒙头,仿如置身大火炙烤的沸鼎,浑身冒着热气,有随时被煮干的错觉。
不想活了!
···
在迷醉与惶然之间徘徊一整夜,晴容出了一身大汗,醒后沐浴更衣,亲去隔壁营帐探望嘤嘤。
虽然最近几乎每天晚上都以嘤嘤之身陪伴太子,她直至今时方真正静下心有机会,好好欣赏这只小鹦鹉,只觉它腮边的两块橘色圆斑宛若害羞模样,实在可爱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