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林纪霆还想跟云清吵 ,但林父忍无可忍地喝止了他,他踱到云清面前,蔑视地问:“骆小姐,请问你在这里做什么?纪霆和纪寒再怎么样,那也是我们林家的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插手!”
“对!骆云清,别以为你这样做,纪寒就会回心转意,你别忘了,纪寒之所以会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全是因为你弟弟骆煜树!如果不是骆煜树蓄意报复,纪寒根本不会受伤!他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林纪霆的话简直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在云清的头顶炸开了。
“你骗人!纪寒的事怎么会跟煜树有关!”云清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她拖住林纪霆,发疯般地追问。
林纪霆粗暴地甩开她,怒声道:“骗人?你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你弟弟现在肇事逃逸,警察到处抓他,你这个做姐姐不会是包庇罪犯吧?”
“林先生!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清又问林父。
林父深恶痛绝地看着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既然你这么想知道,为什么不去问你的弟弟!你告诉他,不要让我找到他,否则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林父的样子,让云清惊恐地连连后退!她脑子里一片混乱,受伤的耳朵哄哄作响,就连腹中那个大难不死的小东西,也趁机作乱。
“不是真的,这怎么可能是真的?煜树怎么会杀纪寒?”林父带着那群人往纪寒病房走去,云清则痛苦地喃喃自语。她疯了般地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煜树的电话,但那边一直都是无人接听!
“少寰!少寰!”云清想到了褚少寰,想到了他之前种种奇怪的举动,想到了他说煜树出远差!她拨通了少寰的号码,语无伦次地大声问:“少寰,你说煜树去了哪里?!”
少寰听出了云清的异常,警觉而耐心地问:“云清你怎么了?你现在在哪里?审判现在应该结束了你没事了才对?”
“我问你,煜树到底去哪里了?!!”云清失声痛哭,歇斯理底地嘶吼着。
褚少寰沉默了,他知道云清已经知道了真相。
“云清,你听我解释。”他尽力安抚云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
“是不是煜树报复纪寒,差点撞死了他,现在畏罪潜逃了?!”云清情绪激动地问!
“是。但云清——你听我讲!”少寰竭力想跟云清解释!
“骆煜树在哪里?你告诉我,他现在哪里?”云清濒临崩溃,哪里还会听少寰解释。只是一个劲儿地对着听筒嘶吼,疯了一般。
“云清!你冷静一点!”少寰也吼起来,“你不冷静,怎么能知道真相。虽然煜树犯了大错,但也是想为你出头。你告诉我,你现在是因为什么激动?是因为弟弟犯错?还是因为他伤害的人是林纪寒、差点害他死掉?”
电话那头,云清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逐渐放缓的呼吸声。
“煜树现在在哪里?我想见见他。”平静了好久之后,云清才能说清楚话。
少寰舒了口气,云清现在虽然知道了车祸真相,但却还不知道煜树的情况,现在她情绪这么不稳定,他哪里敢说实情,于是只能撒谎道:“其实我也不知道煜树的下落!不过,我想他应该没事。”
云清忽然又急躁起来,“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林家的人现在到处找他!刚刚林静海还说,绝对不会放过煜树。少寰,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办才能救煜树啊?”不等少寰回答,她又自顾地喃喃自语:“我去求林纪寒,去求他饶恕煜树。让我做牛做马都行。”
“云清!你不要冲动!你听我说——”少寰也急躁起来,“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们见面谈好吗?”
“不行,我要去找纪寒!”
这是云清的最后一句话,之后少寰便听到她挂掉了电话。林纪寒现在应该还在医院,如果云清去找他,那肯定会去医院,想到这里少寰马上往纪寒住的医院出发!
纪寒病房。
“医生,我儿子没事吧?”林父紧张地问。
医生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肺部交叉感染,要观察一段时间看看。”
这时,纪寒已缓缓地苏醒过来。他看见父亲,刚想开口说话,便痛苦地咳嗽起来。
“你怎么在这?”纪寒强忍咳嗽,冷冷地问。
林父没在意他的话,而是赶紧关切地坐在了他身边:“纪寒,你怎么样啊?哪里不舒服?”
纪寒推开父亲的手,一边咳嗽一边冷笑:“怎么?你们不都希望我死吗?”他寒冷的星眸,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