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听王瑞说头儿正在办一件新案子。&rdo;
&ldo;也许。&rdo;
&ldo;是赵拓棠那件案子的后续吗?&rdo;
&ldo;……&rdo;
&ldo;明天王瑞要走了,真想去送送他。&rdo;
&ldo;……&rdo;
&ldo;师父……&rdo;
常镇远翻过身,睁开眼睛瞪着他。
凌博今无辜道:&ldo;师父,我睡不着。&rdo;
常镇远道:&ldo;不关我的事。&rdo;
&ldo;师父,&rdo;凌博今压低声音道,&ldo;虽然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但是我并不是有心的。如果我……&rdo;
常镇远霍得坐起来,黑着脸穿上鞋往外走。
&ldo;师父!&rdo;凌博今惊得想起身。
&ldo;晚安。&rdo;常镇远在出门之前帮他关掉了灯和门。
凌博今在黑暗中怔怔地做了好半晌,重新掏出手机,终于按下了那个犹豫了半天的拨打键。
&ldo;我明天不能回去,你陪妈去吧。&rdo;
&ldo;……&rdo;
&ldo;算我……求你。&rdo;
常镇远揣着一肚子的火上车,挂在后视镜上的风铃叮呤当啷响个不停。
他生的是闷气,气的对象是自己。凌博今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他不是有心的。从以前到现在,从徐谡承到凌博今,他们从来都不是有心的。
可无心才伤人。
送花告白也好,舍身救人也好,有心的从来是庄峥和常镇远。
他盯着夜深人静的医院停车场,全身弥漫着无力感。刚重生时候的满腔抱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慢慢地浇熄了,再读、辞职、创业的念头很久不曾想起。习惯了每天按部就班地来回于警局和家,如果现在说离开,迎接他的不是雄心壮志的宏图伟业,而是茫然一片的未来。所以,明明想和凌博今划清界限,也碍着刘兆他们的面孔虚以委蛇。
他默默地抽完一根烟,发动汽车。
这本该是安静的周末清晨,如果王瑞没有一大早就来按门铃的话。
常镇远打开门,不耐烦地瞪着眼前这个傻乎乎地背着一个大行李袋跑五楼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