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生孩子这件事,从未觉得是一种负担。
想生,便自己做主。
何时生,生几个,自己说了算。
前提是,她愿意。
陈先生也永远不会逼她。
到医院,宫缩频次增加,疼痛下坠感明显,医生检查刚开一指,直接送入待产室。
消息惊动太平山,已将近凌晨。
陈太睡意全无,坚持要亲自去一趟医院。
车队下山时,陈嵩高大身躯站于书房露台外,望着远处星光稀零的海湾,拿起手机,拨通长子电话。
产室外走廊,空气压抑到极致。
整整两小时。
是陈敬渊这辈子经历的第二次漫长煎熬。
来电铃声打破安静。
听筒里沉默几秒,陈嵩只简单嘱咐一句:“我在书房处理点事,记得报平安。”
握着手机的指尖收紧。
陈敬渊没作回应,目光落向产室紧闭的门,在一阵长达半分钟的沉寂中,电话里传出挂断音。
今夜难眠的不止太平山,还有远在千里之外的蓉城。
老梁在客厅来回踱步,谢老师也时刻关注视频那头的动静。
有谁能料到,梁微宁生产时,第一反应是跟妈妈远程连线。
要听自己小时候的故事。
医师们哭笑不得,没阻止,倘若对发力有效,就算再提一百个要求,也没问题。
谢老师边讲故事边看时间,眼瞅墙上指针走向零点零五分,手机里传来洪亮的婴儿啼哭。
喜极而泣。
生了。
闺女生了。
隐约间,听到医师说:“母子平安,长得像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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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初次见面,梁微宁有些害羞。
进行收尾工作时,护士将小不点抱到面前,皱巴巴的小脸跟她贴近。
下意识屏住呼吸,不敢动。
没想象中好看。
甚至有点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