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师弟,过了!”旁边一直在看戏的李元聪淡淡道,“叶师弟,邢师弟性格内向,你还是不要打哑谜了,要是听到了什么消息,都是自家同门,分享一下也无妨。”
李元聪似乎是从温柔乡里清醒了过来,立刻就弄明白了叶大龙那点小心思。
闻言,邢法立马收回三尺剑,冷冷地看着叶大龙,虽然并不是怕了李元聪,只是不愿意因小失大罢了。
叶大龙见邢法收回了长剑,立刻整了整衣衫,拿出一副很高傲的样子,清了清嗓子道:“邢师兄,你可有个妹妹?”
不等邢法回答,叶大龙继续道:“算起来今年可是十六岁?”
“可是名唤邢珠儿?”
“可是蜜桃玲珑之体?”
叶大龙的话像是一阵接着一阵的飓风,在邢法心中造成了惊涛骇浪,后者噔噔噔连退三步,就算是他再笨,也知道此事的后果。
“哼!”叶大龙得意地哂笑。
“义父的事情,不是我等可以揣测的,说不定他老人家只是想要在五十四岁大寿上给邢师弟一个惊喜罢了。”李元聪打圆场道,但看其脸上的表情似乎本来就知道此事,只是一时间忘记了罢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帮义父他老人家办好眼前城隍庙之事。正好咱们还可以取一些香火之精,拿去换取些宝贝。来月,我们也好给义父他老人家献上点像样的寿礼。”
叶大龙极尽谄媚之色,摇着纸扇点头称赞:“还是李师兄深明大义,为人沉稳冷静。”
说着,他也不去理会邢法脸上凄苦的表情,眼睛盯着已然不远的城隍庙:“咦,这只孽畜,区区灵晶境中期修为,还真想造反不成?!”
“邢师兄,你若是能帮义父办妥此事,说不定能让你先认亲再议嫁娶之事。”
“你!”邢法是真想一剑刺死这个叶大龙。
说来也怪,不管是什么场合,或大或小,每次都能看到这个叶大龙,每次都要做出些让人不爽的举动,每次都让邢法想要动手打人,今天尤甚!
可是他先在满脑子都是叶大龙刚才的话,哪里还会把什么小狐狸的事情放在心上,如果白王朝要娶的女子真的是自己的妹妹,说不得要想办法将其从白王朝的魔爪中救出来。
人嘛,都是这样。事不关己,便可冷眼旁观,事若关己,便要殚精竭虑。
“咦,那人是谁?”
叶大龙遥遥指了指从后院走到前院,正在给小狐狸解符的一个身穿黑色道袍的小道士。
“温大哥,快点,白王朝的那三个义子就要来了!”
城隍庙里,小狐狸快要急疯了,可是温文仍旧在不紧不慢地仔细研究小狐狸脚上的符箓。
不知为何,温文用任何方式尝试去撕下小狐狸脚踝上的符箓,都会被一道黄金闪电电开。
温文就像是着迷了一般,一边研究一边欣赏着小狐狸脚踝上的符箓。这刻画这符箓绝对是大师级的人物,温文将神识探入尝试层层破解的这符箓的运作机理的时候,却发现彷如钻入了一团迷雾之中似的,根本找不到方向。
这时,李元聪、叶大龙、邢法三人落入城隍庙庙院中,如临大敌地看着冷视温文。
“道友,我等乃是封魔门修士,家父是三教山庄白家家主白王朝,此庙是白家产业,此狐是家父灵宠。”李元聪率先上,打算先礼后兵。
此时,温文早就把自己的境界可以隐藏了起来,对方三人两个灵晶境中期,一个灵晶境初期,根本不是的对手。
温文没有理会,像个老学究似的,蹲坐在地,手指隔空指着小狐狸脚踝上的符箓,不停地试探。
口中还不停地咕哝着“怪,怪,怪”。
其实,温文这三声怪不仅仅是在说符箓奇怪,更是在纳闷李元聪这个身长九尺有余的壮汉,怎么说起话来却中气不足,好像身体被掏空了似的。
而且远远听去,其呼吸短而急促,迈步步履轻浮,压根不像个青壮大汉,更像是一个半百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