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一边正爽着上下其手,一边在心里暗自思索,提防着,这甘美人那双美眸,表面看起来,眼形似若桃花,睫毛长,眼尾稍向上翘,瞳仁常往上面作斜视,黑白并不分明,眼神似醉非醉,再仔细一看,上下眼睑和瞳孔之间的眼白稍许多些,稍微一翻眼看人,便好似在放电。
张扬先前在后世看过一本相书,这番对照以后,就发现有甘美人这种眼睛的人,是那种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典型,但表面喜欢装作无辜,博得他人同情。张扬想到这里,心里越发警惕。
张扬虽是逢场作戏,但美人入怀,还是终于按捺不住,一手揽过甘美人那纤滑娇软的盈盈细腰,另一只手揽住她的香肩把她身上的衣服一层层地拉下去。
张扬不禁咽了一口大唾液,他也不是那种磨叽之人,何况他知道此女用心不善,此时又早已被媚诱得双眼通红,怎么可能对她仁慈,因此直接扑了上前……
就在张扬正进行最后的冲击的时刻,在他身下闭着眼睛,婉转娇啼的甘美人忽然睁开眼睛,从头上扯出一根发簪,那发簪锋利尖锐,还闪烁着汪蓝的光芒,便往张扬身上刺去。
在高高扬起的发簪在落下来的一瞬间,甘美人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忽然,她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她那洁白的手腕牢牢地掌控在一双大手里,那蓝汪汪的发簪不能再向前移动半分。
甘美人狠狠地盯着压在她身上的张扬,张扬那戏谑挑逗的眼神让她羞愤难当,她咬着银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一直在装?!”
张扬嘴角浮现一丝逞心如意的笑容:“我刚才没有装,我很爽!”
甘美人听了张扬这句话,愈加羞愤,拼命用力拉扯,努力想把那根发簪刺入张扬体内,在她死命的挣扎下,张扬原本纹丝不动的胳膊开始摇摇晃晃,那蓝汪汪的发簪距离张扬的肌肤只有一寸多远,张扬的胳膊若是稍微颤抖一下,那发簪当场就会让他送命。
就在这时,窗外飞进来一道黑影,快似流星,不偏不倚,打在发簪上,砰地一声,把那发簪打飞在地上。
甘梅满脸沮丧,螓首扭转,往地上瞥了一眼,原来那道黑影是一把小戟。
张扬趁此良机,猛地一把抓住甘茂的胳膊,翻身把她按倒在地,迅速用毯子把她包裹起来,裹得严严实实,不露一点儿缝隙。
尼玛,程昱这老家伙咋搞的,让典韦看了一晚自己和甘美人一晚那事,麻痹,早晚老子要看回来。这女人不管是什么来历,既然上了自己的床,就是自己的女人了,可千万不能让她的春光乍泄了。
就在这时,典韦带着几名甲骑卫从外面闯了进来,把甘梅连人带毯一起捆绑起来,绑起来的活像一个大粽子,张扬站在一旁哑然失笑。
张扬细细搜遍她全身上下,把那些藏在头发里和衣服里的暗器都搜了出来,然后才让甲骑卫出去协助其他人抓捕悦来酒楼里的上下人等。
典韦留守门外,张扬要亲自审问甘梅。
张扬不知道怎么威逼女孩子就范,便只好抽出小刀,放在甘梅的脖颈上,厉声喝道:“说,是谁派你来的,是袁隗、袁术吗?”
甘梅脸上诡异一笑道:“正是袁术袁公路大人。”
张扬没想到答案来得这么容易,不禁愣住了,那甘梅便趁机把脖颈往小刀上蹭去,想抹脖子自杀。张扬眼疾手快,撤回小刀,可那吹毛利刃的小刀还是在甘梅脖颈上拉出一道口子,鲜血哔哔直流。
张扬忙让典韦拿出金创药,把甘梅的脖颈包扎住,同时为了防止她咬舌自尽,又把她的下巴卸掉,甘梅只得无可奈何地瞪着张扬。
由于程昱安排得当,酒楼里响起的喊杀声刀剑相撞声只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归于平静,酒楼上下四十多人,当场斩杀了二十多个,捉住了十多个。
过了一会儿,程昱上来禀告,经过严刑拷打,酒楼的掌柜承认是袁术派他来布局杀张扬的,说袁术杀张扬是为了给叔父袁隗出气,还说,即便张扬去了其他酒楼,其他客栈也会说客满,务必把张扬引到悦来酒楼入了这个杀局。
一霎那间,张扬就有些相信是袁术派人杀自己的。派刺客杀仇敌,确实很符合袁术的性格和经历,袁术任侠尚气,喜欢蓄养门客死士,袁术在历史上亦三番两次动用刺客谋杀政敌。
张扬勃然大怒,想要早点进入虎牢关,回到洛阳找袁术算账,却被程昱所阻。
程昱帮张扬分析了一下:“首先,袁术身为世家子弟,应该不会蠢笨到在自家的产业里刺杀对手;其次,在现在的局势里,袁术刺杀主公,除了出一时之气之外,别无好处,现如今董卓各镇诸侯在洛阳城外虎视眈眈,即便袁术刺杀主公成功,亦无力收编主公麾下的西园新军,而主公和士林派靠近,如果是袁隗要杀主公,必然会引起支持主公的卢植不满,将不利袁氏在洛阳城中的统治,第三,袁术等人又怎么知道主公偷偷返回洛阳的消息。请主公试想一下,如果主公真的被刺杀,真正得益的人是谁?!真的是袁术吗?”
就在张扬沉思的时候,甲骑卫长叶兴上来禀告:“将军,我们在悦来酒楼后面发现有血迹,顺着血迹寻找,发现一间柴房里堆满了死尸,找了临近酒楼的人一问,那些死尸是悦来酒楼掌柜和伙计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