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幼舒强忍着脖子上的不适,努力装死。
蹲在她面前的人还没离开,饶有趣味的打量着她。
紧接着发出细微的声响,面前的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真丝的面料滑过她脸颊,脸颊一侧痒痒的。
感觉脖子缠上一条丝巾,呼吸骤然一窒,就在以为要被勒死的瞬间,呼吸又缓缓顺畅起来。
丝巾被系了个蝴蝶结,几秒后,那道灼人的目光终于消失,门再次被关上,脚步声渐行渐远。
“嘤嘤嘤……好吓人……终于走了……宿主呜呜呜……我快要被她的眼神吓死了……”
裴幼舒心想她刚才可是差点被勒死。
无视脑子里发大水的系统,她低头打量系在脖子的丝巾,纯白色的,脖子上的血丝渗透丝巾,猩红的血点缀在上面像朵绽放小红花。
轻微失血,导致头有些晕,她靠在墙上叹气,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等到救援。?
夜色渐浓,又饿又困的裴幼舒渐渐昏睡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刺眼的光将她照醒。
“醒醒,起来吃饭。”有人用脚尖踢她的胳膊,边喊边踢。
裴幼舒闻到一股食物的香气,本能的睁开眼凑前,看着热腾腾的豆浆包子,狂咽口水,可惜手脚不能动,不然早伸手接住。
裴幼舒背过身,动了动被五花大绑、难以挪动的双手,扬起小声提醒,“那什么,我手被绑住了。”
寸头女踢她的脚顿住,放下吃的,走过去帮她解绳子。
吃饱喝足,裴幼舒不动声色的悄悄打量寸头女人,长得普普通通,绷着一张不好惹的脸,胳膊上全是肌肉,一看就是专业绑匪。
裴幼舒还在思考要不要趁现在套话,旁边的寸头女忽然站起来,“走吧,送你回家。”
什么回家?是她们绑匪之间的黑话?
不会是送她上西天的意思吧……
裴幼舒这回是真的哭了,寸头女被她吓一跳,昨天关一夜也没见这人哭,怎么送她离开突然就哭了?难道舍不得这?
这群豪门千金的癖好还真是与众不同,……居然喜欢被绑。
但交代的任务必须完成,寸头女二话不说,刚要像上次那样拎东西一样把人提溜起来,忽然想到什么,手一哆嗦,立马从粗暴的方式换成温柔的公主抱,把哭的撕心裂肺的裴幼舒放到后座上。
本来只是意思意思哭一哭,但一哭就收不住,眼泪擦都擦不完,好在脖子上还系着一条丝巾,裴幼舒手指勾着蝴蝶结顺手解开,用它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