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靖兴致冲冲地自窗口又跳了进来,手里拚著好大一袋食物。&ldo;看我为你带了什么?这是长安城最好的豆沙包……&rdo;她的话都还没有讲完,眼前的景象便让她愣了住,就见一个痴肥的男子,此时正强行要轻薄管嬿儿!这……她丢了手中的豆沙包,随手便抽起了腰间的棍子,狠狠地朝那个男人的头甩去。
被这么一打,卫霸整个人被甩到一边,伸手捂同被打的地方,却发现自己满手的鲜血,他差点没昏头,开口大骂:&ldo;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口竟敢坏大爷我的好事?!&rdo;
&ldo;好事?&rdo;洛小靖挑高了眉头又是一句:&ldo;光天化日之下,轻薄人家良家妇女,这叫什么好事?&rdo;而且,竟然还动手敢动到小嬿儿的头上来?!&ldo;看我今天怎么打死你这个大淫魔!&rdo;说著,她挥手就是一棍‐‐&ldo;喂!&rdo;被打的卫霸,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小妮子竟然还敢动手。&ldo;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啊?&rdo;竟然敢这么打他!
&ldo;什么人?哼!&rdo;她洛小靖就是看不惯这种大淫魔!&ldo;今天就算你是天皇老子,我照打!&rdo;而且还要打得他狗血淋头,打得他全身残废!说完,这又是一棍……&ldo;你‐‐&rdo;卫霸挨不过她的棍子,逃命似地便跑下了床,才伸手想要挡她的棍子,却没想到她一个使力,竟反而在他的臂上留下一道瘀痕。&ldo;你‐‐&rdo;他没看过哪个女人像她这样,竟然动手敢动到他的头上来!&ldo;你疯啦!&rdo;
疯了?!洛小靖膛大了眼。&ldo;姑娘我就是疯了怎么样?今日我要是不给你这个淫魔一点教训,你真当咱们女人家好欺侮!&rdo;说著,伸了手又准备给他挥上一棍。
&ldo;你‐‐&rdo;卫霸看情势不对,便急忙开口:&ldo;今日大爷我就先饶了你!要是改日再让我碰见,我铁定不饶你!&rdo;说罢,逃命似地便朝书房外跑了出去。
&ldo;哼!&rdo;看他走了,洛小靖还一肚子火。&ldo;谁怕谁啊?洛小靖我,今儿个就在这里等你!&rdo;她才不曾让那种淫魔得意忘形呢!
一看见他的身影跑远了,洛小靖顺了一口气,才回头望向床榻上的管嬿儿,就见她一身褴褛,还满颈子都是那个色魔留下的瘀红印子,一看著,她洛小靖就又是一肚子的火。
&ldo;这淫魔,下次要是再让本姑娘遇著了,铁定把他给阉了!免得留下来为害世人!&rdo;
&ldo;洛姑娘……&rdo;管嬿儿才试著从床上支起身子,但没一会儿的时间竟又跌了回去。
&ldo;看看你,&rdo;洛小靖连忙上前扶住她。&ldo;叫你多吃一点,你就不听。老让这些淫魔色贩占尽了便宜!&rdo;再加上她管嬿儿,又不像她洛小靖粗枝大叶的,还长得花容月貌,铁定还招揽更多无故的事端。
&ldo;洛姑娘……&rdo;管嬿儿很勉强地让自己开口。&ldo;你还是快点走吧。要是他真的找了郡王爷过来,你可就走不了了……&rdo;
&ldo;哼!&rdo;她洛小靖才不怕他什么郡王爷呢。&ldo;有种就叫他来找我好了!&rdo;那种淫魔,就算他把当今圣上都请来了,她一样照打不误!
&ldo;洛姑娘……&rdo;管嬿儿又是一声哀求。&ldo;我求你,还是快走吧。别让嬿儿为难……&rdo;如果卫霁真的让卫霸这么请来了,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再加上她怎么能让洛姑娘知道,卫霁的确曾允诺让卫霸轻薄她的事?
&ldo;我走?要是那个淫魔又回来了怎么办?&rdo;她可不认为管嬿儿现在这个样子,可以抵得过那个淫魔的轻薄。
&ldo;我求你……&rdo;泪水盈满她整个眼眶,她除了哀求之外,还是只能哀求……&ldo;赶快离开吧……&rdo;她不能让自己在洛姑娘的面前再难堪一次。
看她这个模样,洛小靖挣扎了好久,这才很勉强地答应。&ldo;那好吧。&rdo;她说得心不甘、情不愿的。&ldo;但你答应我,&rdo;她起了身,把刚刚不小心掉在地上的那一袋豆沙包都伶了起来,还好有布包著,没糟踢了。她拍了拍布上的灰,这又递到管嬿儿面前。&ldo;把这豆沙包全给吃了,好把自己养壮一点,别老叫那些无赖占了便宜。&rdo;
可让她这么一讲,管嬿儿的泪水竟又抑不住了,全都不由自主地落下她细致的脸颊。她长这么大个儿,还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这个洛姑娘不但救了她数次,竟然还待她这么好?&ldo;好了,&rdo;看到她哭,洛小靖反而手足无措。&ldo;那我就先行告退了,改明儿个再来看你!&rdo;说著,她摸摸自个儿的头,把棍子插上腰间后,跃身便又消逝在窗口。
管嬿儿望著那袋的豆沙包,心中的悲伤他如火般蔓延,她趴在桌上,怎么也抑不住眼眶中的泪水。
她只是难过:为什么自己竟是如此地不争气?为什么总是对自个儿的事无能为力?为什么她竟是如此儒弱……※※※
管嬿儿让自己的情绪镇定了好一会儿,并把身上凌乱不堪的衣著重新再整理了一次之后,这才拎起了桌上的提篮走出了书房。
只不过,一出了书房的苑子,她才意识到整个郡王府有多大,竟然走了将近一个时辰,还找不著郡王爷的厢房。而今又走到了这个陌生的苑子,她连个头绪也没有,担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