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份感情是比春天万物盛放那一刻更有爆发力的感情,是比初生的雀鸟“那件事”是什么?
&esp;&esp;一滴雨水顺着季渝生的发梢到脸颊流下,让宋时鹤一时分不清那是雨水还是泪水,他一时无法逼迫自己去做冷漠的反应。
&esp;&esp;沉默了许久,季渝生颤抖着声音,说:“先生下午的时候说我了解你,也许只是随便一说,又或者只是无心之言,但我真的很高兴,真的真的,很高兴。”
&esp;&esp;在那一刻,季渝生以为自己终于可以点燃火把了,可惜现在他发现那只是一丝火苗,转瞬即息。
&esp;&esp;现在都是灰烬了。
&esp;&esp;“可是先生呢?”季渝生的鼻尖微微发红,不知道是冻得,还是伤心得。
&esp;&esp;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等不到宋时鹤的回答,他唯一能得到的大概就只有宋时鹤如同冰霜的眼神,但是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总是让他还抱有希望。谁能预料到白日黑夜竟是两重天。
&esp;&esp;等了许久,季渝生依旧没有等到回答,他整个人好像泄气一般,松开了紧紧拉住宋时鹤的手,松开后无力地垂在身侧。虽然手上的温度流走了,可是雨水依然没有一下一下猛烈地打在身上,季渝生依旧在为他打伞。
&esp;&esp;可是这把伞却没能留住宋时鹤,他依旧打算转头走到雨里,不带一丝留念地离开。
&esp;&esp;在宋时鹤转身后,季渝生还是忍不住在喊了一声“宋先生。”,见宋时鹤停住了一下,季渝生便又问他:“先生,那么晚了,你睡一觉再走吧。我的房子里有两个房间,你可以关──”
&esp;&esp;“不用了,我会回去缪尔山庄。”宋时鹤没有回头看他,只笔直地看着前方,对于他的话丝毫不为所动,果断地打断。
&esp;&esp;季渝生原以为这个拒绝已经是在灰烬上再吹一阵风,是最大的酷刑,可在那之后,另一句如针一般的话更加凶狠地扎进了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