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程雁柏又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默默地说:“嗯。”
&esp;&esp;“怎么那么突然?”
&esp;&esp;“你不也是很突然吗?”程雁柏反问他说。
&esp;&esp;宋时鹤顿了顿,苦笑一声,说:“你是装不知道吗?我的所谓‘丑事‘被你和你的信徒传成什么样了”
&esp;&esp;“我确实不太知道这些事我的信徒吗?”程雁柏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笑了笑说:“号称是我的信徒的人,大多也没有真正地品味过我的诗吧,他们只是按自己的理解,将我臆想成他们所希望的人,然后借刀杀人。”
&esp;&esp;程雁柏看似随意地说:“写出来的东西大多时候被人扭曲误解,我已经养成了不去在意其他人说什么的习惯。”
&esp;&esp;宋时鹤看向程雁柏,突然觉得烟雾散尽后的程雁柏像是另一个人。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esp;&esp;这章没写出想要的感觉,待修
&esp;&esp;共赴死的浪漫
&esp;&esp;宋时鹤看了一眼馆内,想了一会,说:“但至少在里面躺着的他,曾经是能听到你的呐喊的吧”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说:“不然他那将自己作为主角创作的艺术品,或者说是遗作吗?它也不会符合你一首又一首的诗。”
&esp;&esp;宋时鹤说完这句话,程雁柏就低下头,眼神发暗,沉默了起来。因为后面的那句“那个艺术品呈现了你写下的诗的意境”一下刺中程雁柏的心,他的脸色顿时白了一层。他想起了那天倒在血泊之中的爱人。一层不染的大理石地板,刺破心脏的荆棘,血让撒满地上的纸巾蜕变为玫瑰,红得像纸巾就是玫瑰的前生。还有满地五颜六色的,若不是自杀现场甚至会被误以为是教堂里花窗的破碎玻璃酒瓶,满是被烟头烫开的洞的衣服,安详却苍白得吓人的面孔。
&esp;&esp;在别人眼里是再惊艳不过的艺术品,可是在程雁柏心里,那却是可以掏出心脏的匕首。
&esp;&esp;在这一堆黑暗的意象里,他觉得躺在这一堆东西里的时郁尤其格格不入,如同一张纯黑色卡纸里出现了一条彩虹一般,他觉得时郁尤其光明、纯洁和无垢。
&esp;&esp;而后他的内心响起的尽是刺破耳膜的呐喊。
&esp;&esp;“小向他不该在这里,他为什么在这堆东西里面?”
&esp;&esp;从那时起,他看到自己以前的诗感觉那些细小的黑色字体变成了会动的虫子,爬进他的心里,让他浑身发痒难受。他轻抚以前的诗集后把手反过来却看到沾满鲜血的手。
&esp;&esp;而这些血不是别人的血,是他爱人的血。
&esp;&esp;他当初就不该同意时郁为了自己去改名字。
&esp;&esp;他甚至生出了之前的自己绝对不可能萌生的想法:如果自己是浪漫派的诗人就好了。
&esp;&esp;如果自己是浪漫派的诗人,那么时郁是不是就会在太阳下等他了。
&esp;&esp;是,那个人能穿过层层为名为利的伪装,看到最真实的自己。他一直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