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视了人群一圈,目光很快定格在了班德的身上——这个又端上一杯酸啤酒大口吞喝的酒鬼身上既没有畏惧,那胡子拉碴的沧桑面容上也瞧不出什么尊敬来。
德拉科凶狠地眯了眯眼,收起乖戾的笑容,将棒球棍扛在了肩上,带着寸步不离的智障双胞胎保镖直直走向了酒鬼班德。
“小红帽”则很识趣地站起了身,离开了——这个交情不深的酒鬼还不值得她豁出命来保护。酒馆内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班德今天可能要倒大霉了。
德拉科踩着他嘎吱作响的皮靴子,来到了班德的桌前,将椅子粗暴地向后拉扯,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瞧瞧!”德拉科语调怪异地大声喊叫着,“这不是我们亲爱的班德么,我可是记得你的,——你以前是聚集地最勤劳的汉子,只为了养活自己的老婆和女儿,怎么现在就成了个龌龊、肮脏的酒鬼呢?”
德拉科当然也知道班德曾经的惨痛经历,但他这家伙就喜欢戳别人的痛处,并以此为乐。
班德只是眯了眯眼,瞧着酒杯里浑浊的酒液,没有回话。
这下可激恼了德拉科,没有人敢无视他——没有人。
所以德拉科将那张猥琐的、阴险的脸凑上了前,用粗鲁的大嗓门在班德耳边嘲讽道:“或许是因为你永远失去了你那漂亮的老婆和女儿才让你如此一蹶不振的吧?”
德拉科脸上又突然露出了淫-秽和挑衅的神情。“你或许不知道,你失踪的女儿滋味可棒……”
德拉科真的是个十足的蠢货,即便他的父亲用权力这样替他隐瞒,也架不住他这种泡了水的猪脑子不断冒出傻瓜点子。
他刻意地揭开黑暗的秘密,也许只是为了折磨这个半死不活的中年人。权力与欲望会使人变质,这句话是没有错的。但血——这卑贱的流淌在每个人身体里的东西却能将后天构筑的一切东西都冲毁。
咣!
“啊啊啊啊啊!!!!!!!!!!”
德拉科的破锣嗓子里很快迸发出了一阵阵的痛苦尖叫,而将酒杯摔碎在他头上的班德正疯狂地用尖锐的酒杯碎玻璃往他的脸上狠狠扎去,把他的一张丑脸直捅得血肉模糊、碎肉飞溅,连色迷迷地乱转的两个眼珠子都扎烂了,此时只剩下正汩汩往外淌血的俩大窟窿!
摔倒在地的德拉科用手将自己什么都不剩的眼眶捂上,嘴里发出扭曲的哀嚎声,但班德这个平时醉醺醺的老酒鬼此时却成了一头发了疯的雄狮,双手捏着一小块碎玻璃片,将德拉科的下体彻彻底底戳成了几块稀碎的烂肉——看来德拉科的老子这辈子是抱不上孙子孙女了。
班德他妈的疯了?!
酒馆内的所有男人都感到下身一痛,似乎真切地感受到了德拉科此时承受的痛楚,而他的两个智障保镖则是一动不动地看着班德残忍地把德拉科腌成了个鸟人——不知道是真的智障还是因为出于什么别的不可告人的原因。
发狂的男人最后在血和肉里缓过神来,丢下他的凶器仓皇逃跑了。
等班德从酒馆内消失已久,剩下的顾客却在面对姗姗来迟的治安队的盘问时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
世界上不会有人喜欢德拉科,也因此早就有人想对他做出这样痛快的事情。倘若不是碍于他的副镇长老爹,这个平日里嚣张惯了的二傻子可能之前就被人拖到阴沟里淹死很多次了。
本来酒馆顾客们平日里就与治安队那些作威作福、肥头大耳的蛆虫对不上眼,再来也是出于对班德这个老酒鬼的敬佩——这么做的下场不用猜也晓得,从此以后偌大的三号聚集地内再也不会有班德的容身之处。而在这片混乱的大地上被聚集地放逐通常就简单地意味着死亡。
但只消过上几天,就不会再有人记得班德这个人——哦,除了现在从昏迷中醒来,正哭得跟个娘们儿似的“硬汉”德拉科。
倘若“鸟人”德拉科今后有机会,想必也会很乐意效仿一番门外的无脑丧尸,将班德生吞进肚里的。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