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冲土微微一笑,道:“绿先生不必在意,人哪有不失错的时候呢。”
绿脸人闻得此话,绿脸上似乎变了数变,也摸不透金冲土话里的意思,不由叹了一口气,只好退下。
但退下的时候,他眼睛却在狠狠的盯着沈苛,眸子中射出怨恨的目光。
沈苛也不由在心里一声暗叹,心道这人明明是位高手,却无奈只能仰息贵族存活,固然有些可悲,但心胸未免太也狭隘,实乃难成大器。
他一面想着,一面正欲退下。
但只听场间一声清吟,那位剑手缓缓步入场中,口中道:“沈公子深藏不露,不知剑术可有涉及。”
沈苛先望了一眼其他人,发觉他们都笑吟吟望着自己,知道此战实在是避无可避,只好转身道:“这位先生恐怕得失望了,在下不但不懂剑术,至今连剑都没摸过几柄。”
剑手道:“公子用刀也未尝不可。”
沈苛道:“我也不会用刀,唉,说出来你们想来也不相信,在下直到如今方才步入知己境,而且全身上下就只有右手稍微厉害一点。”
他一半谎话,一半真言,说的大家好像又信服了一些。
他本身实力确实方才知己境,纵然他想隐瞒,也逃不过在场的人。但若说他单单只是右手稍微厉害一点就纯属谎话了,偏偏大家又只看见他右手似乎有些不同,也猜不到一个知己境的小角色还能隐藏什么实力。
而且他首先提出自己的真实实力,就算是剑手若真想与他较量一场,也不好露出更高的层次。
毕竟沈苛乃是黄岭的下属,他虽然很久未曾开口,但大家也不会明目张胆去欺负于他的下属。
果然,剑手说话了。
“那在下便以知己境与公子的右手较量一番。”
沈苛沉吟了半响,忽然道:“较量实在太久,你若能在三十招内碰到我的衣衫就算赢。”
剑手露出了怒色,语气也变了,大声道:“公子小心。”
其实只有沈苛自己知道,他并非故意欺辱对方,只因他已看出此人剑术卓越,只好尽早明言自己只守不攻,方才万无一失。
而封穴术若只是单单封住敌人的剑招,实在是小菜一碟。
剑手的剑好快,他离沈苛本有两丈距离,但话音犹存,剑尖已到了沈苛胸前。
快的就像一道光。
沈苛好像也吓了一跳,立在原地就似呆了,大家都以为他连一招都接不下的时候。
“叮。”
只听一声脆响,剑影消失,剑手的脚步动了一动,剑身偏斜一边,却在颤抖不休。
沈苛立在原地,依旧动也不动。
众人初次露出了凝重的目光,剑手也是凝重的缓缓退后两步。
在场的人并非没有看到他出手,而且真真切切看到了,明明沈苛只是屈指一弹,速度也不快,但大家都不明白为何就能如此准确的击中剑身,简直让人无法避免一样。
只有东方发白的嘴角露出了笑容,喃喃低骂道:“以匠术对普通的剑术,真不要脸。”
沈苛何尝不被自己吓了一跳,就连他自己都未想到随意一指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