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舍儿道:“你三伯伯很厉害,他能敌得过千面疆的一个疆主。”
沈苛道:“你知不知道小蜡烛。”
夏舍儿道:“你的那个朋友?当初出狱时他并未出现呀!”
沈苛苦笑道:“他就是当时那个黑袍人。”
夏舍儿惊呼道:“黑袍人是他?”
沈苛摇摇头,道:“黑袍人是那个初次露面的年轻人,他叫伊始。小蜡烛却正是他的弟子。”
夏舍儿道:“原来如此,五十年后你真与他有一战?”
沈苛点头,道:“不可避免。”
夏舍儿盯着他认真说道:“我会陪你。”
沈苛放下酒杯,忽然伸手抓住夏舍儿白皙柔软的玉手,轻轻一拉,竟已将她拉入了怀中,而后望着胸前的美人笑道:“今晚你就可以陪我了。”
夏舍儿浑身已经僵硬,却又在微微发抖,她的声音也在发抖。
“不。。。可以,等成亲后我自然会依你,现在。。。现在不行。”
沈苛伸手在她脸蛋上轻轻一捏,笑道:“迟早的事。”
夏舍儿脸上已经红得快滴出了血,小声道:“那下次,下次一定依你,我还没有准备。”
沈苛苦笑道:“下次是什么时候?”
夏舍儿垂下了头,手指捏着沈苛胸前的衣襟,抬着头望着他的下颚,小声道:“那等明天之后。”
明天过后,她便会随沈苛浪迹天涯,随沈苛在这世间游荡,他们会形影不离,像恩爱的夫妻一样。
他们想得真美好。
。。。
明天来得好快,似乎眨眼间,明天就变成了今天。明天当然不会变成今天,只是明天到了,就不能称为明天了,得说今天。
今天的世界真干净,没有一丝杂色,雪白的世界。
沈苛与夏舍儿在房间里吃了些早餐,梳洗一番,便出了门。
银装素裹,碧空如洗,昨夜的雪很大,今天的雪却已经停下,好像上天都不想去打扰“松庄”的大喜之日。
十二月十八,上尖城的人们起得比往常早了些,每个客店都有一股股人流走出,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喜气洋洋的笑容。松庄的客人自然也会为主人的喜事而感到开心。
这次喜事,除了宋乔儿正式邀请的五千九百人外,尚在松庄外摆起了百里长席,只要有人莅临,便是客人。
今日的松庄是自修葺以来最美丽的一天。
松庄方圆十里之内种着一颗颗松树,松树上堆满了雪,雪上面挂满了彩灯。若是你从天空俯瞰而下,简直美得如梦如幻。
喜气的氛围似乎早已感染了昊天,连碧空之上的些许白云都映着红红火火的颜色。
松庄山门前,站着一百零八个迎宾仆人,这些人也穿得一身红,连袜子都是红的。他们挂着喜气的笑容恭候每一位贵客来临,每个客人都有礼品,礼品的分量都沉甸甸的。
仆人记载着人物姓名与所送礼品,便有美丽的婢子带他们到山庄最广的那片大广场上入席。
“刀朝武居,携一斤红莲须道喜。”